同時又命錦衣衛前往嚴惟章父子安葬之地,開棺戳屍,曝屍荒野。
遠在疆場的驍勇伯鄭文得知此事,痛心疾首下,竟是當眾嘔血,隨即自請鎖拿,寫下罪狀書,遞到御案前,請求皇帝降其失察之罪。
然而,建恆帝以外患當前為由,命鄭文以戴罪之身為國效力,只降其爵位為男。
……
這一日,徐成君獨自走在回房的路上,遇得相識的宮女,卻見那些人對她避之不及,或厭惡,或嗤笑地看著她。
這些落入徐成君的眼中早已如常,宮裡向來是拜高踩低之地,從前這些年卑微地在她面前陪笑示好的樣子,如今她尚且記得,卻是可笑的令人作嘔。
這一刻,她仍舊背脊挺直,絲毫不受影響地顧自前行,卻是聽到了身後響起了諷刺聲來。
“到了如今還裝模作樣,真是未想到,人前那般端著架子,卻不過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罷了。”
“可不是,害的人家崔府幾乎家破人亡,卻還有臉想要嫁給謝昀大人為妾,這樣恬不知恥的人,當真是少見。”
“謝大人那般的君子,哪裡容得這樣的女人玷汙了,這是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才降下了報應”
聽到這些落井下石的話,徐成君維持著端莊的身姿,一步一步走到了自己的屋前,方一踏腳,便看到了等候已久的馮唯。
“徐女官,接旨吧。”
馮唯一如既往的隨和,可徐成君卻知道,等了這麼久,這一刻終於到了。
聽到馮唯一個字一個字唸完,徐成君竟是陡然覺得身子放開,竟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浣衣局
真是好地方。
這便是蕭衍留給她的後路?
徐成君哧笑出聲。
她只為死去的杏春不值。
天真而膽小的杏春,怎會信了蕭衍的鬼話。
即便將一切都推在死去的嚴惟章身上,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