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更像是考工匠啊,什麼化學?”
無所不在的宣傳委員又出現了,開始耐心地向大家解釋,並開始笑面藏刀地開始追古,說什麼君子六藝(書數禮樂『射』御)都忘了,還敢好意思稱自己是讀書人;什麼格物致知都不知道,整日讀了死書,於國於民無益。
最後這位宣傳委員又道:“本次考試,因為初次實行新的教育制度,故而題目簡單,這是考慮了廣大士子們過去的教育情況而定的,隨著時間推移,涉及數理和格物的問題會越來越難,考試也會逐漸精細化,所以,呵呵,大家好自為之。”
“怎麼新朝科舉如此奇特,叫我等士子如何是好?”
“你沒見報紙上說,此乃我華夏三千年來未有之大變局,國弱民愚,以致敗於英夷之手,唯有奮發圖強,推行新學才能救國利民,延我華夏。”
“哼,這是把幾千年聖人道統都忘了,要是如此折騰下去,今後哪有我們士子出頭之路?”
宣傳委員聽了,微微笑道:“幾千年前,孔聖還沒有,那出頭之路在哪?如今乃是不變則亡國,變則通之境。不識大體,不懂進退,那也無所謂。”
這時一個訊息靈通計程車子突然道:“這高考,好像只是入這大學之試,並不是往常科舉,聽聞,這科舉也改了名,叫什麼公務員選拔考試。”
幾個幻想不滅計程車子又問宣傳委員,這公務員考試又是如何,那宣傳委員道:“呵呵,與這高考大同小異,但是會有更多策論,只是須針砭時弊,言之有物,若是隻是套話空話,生搬硬套聖賢先哲的至理名言,那是不成的。”
後又有一士子道:“我看倒也沒有什麼不成,我輩頭懸梁錐刺股,十年寒窗都過來了,這數理格物多是一板一眼之事,我等只要用心準備,有著複習資料,也應是沒有問題。再說那公考雖廢了八股,在下看卻是考些真功夫,腐儒之輩是不成了。如今正是新朝新氣象,同儕應多多努力啊,在下先回家複習了。”
幾人一聽,也覺有理,紛紛告辭回家。
那宣傳委員又補充道:“幾位要是有不懂之處,儘可以去廣東各處中學去詢問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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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讀書當官,有人辦廠為商。
自尹省長將伍秉鑑下了大獄之後,十三行不乾淨的基本處理個通透,重要的不在於刮錢,卻在於矯正商業行為和反壟斷。新朝在廣東各處港口都建了海關,商人只需上稅,便可將貨品銷出海外。
諸多商業鼓勵措施施行之後,大小商人頓時感覺入了天堂,海關公務員不拿好處費,不收人情,市政廳也不隨便收取報效,一時之間,商人們似乎都不會做生意了。
不過很快,何沐平教會了他們怎麼做生意。看見沒,這大嶼鹽場產的大嶼牌精鹽,一粒粒細如銀沙,晶瑩可鑑,遠勝北面和其他小鹽場土法熬製的。看見沒,這順德化工廠產的胰子還帶股香氣,洗了之後又幹淨又香。看見沒,陽江捲菸廠的陽江牌捲菸,200大錢一盒,你嫌貴啊,有人不嫌貴。
何沐平建起了一家又一家的工廠,用遠超這個時代的工業品,極大刺激了商人們的盈利心理。有些商人們接洽如何得貨販賣。有些商人們直接投資獲得股份,甚至有些直接花巨資將廠子盤了下來。
對於向佛山鋼鐵等廣東傳統工業,何沐平用一手槍炮威『逼』,一手金元誘『惑』,根據分工協作,公司制度,將大批的小手工業者集合起來,改進技術,集中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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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海南入手
葡萄牙人阿德利托站在了這片與他三個月前看到景象完全不同的土地上,廣州城。三個月前的廣州城雖然繁華喧鬧,但是阿德利托仍然覺得這個城市是虛幻的,罪惡的。
但是如今,滿街的豬尾巴,竟然減少了很多。很多人已經變成了短髮,而他們的衣服也從長袍馬褂,變成了向歐洲人一樣的襯衫、西褲。街面上的地痞流氓明顯減少了,也沒有巡街的衙役管買東西的小販收錢。
一座座巨大的建築拔地而起,其中有巨大的現代工廠,也有有著琳琅滿目貨品的商店。
“上帝啊,這個新的廣東主人做了什麼?”阿德利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得進入了一家普通的小餐館,先行歇息一下。他並不是什麼大商人,一樣是從俺們來找的機會的。
他剛坐下,就聽見鄰桌几個穿著並不富裕的年輕人議論道:“真的行麼,人家會要我們麼?”
一個看上去像領頭的男子道:“這是我們那裡宣傳委員說的,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