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妙,想去御書房通知慕容流風的時候,卻看到慕容流風剛剛離去,如果不是那條咬了野火的毒蛇從他腳下竄過去,他也不會留意到樹林內倒在地上的野火。
只是野火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棄孩子……
秦胤眉頭深鎖,嚴肅的看著野火。
野火抬眼看著秦胤愁眉緊鎖的樣子,隨即擺擺手,“秦胤,再讓我堅持幾天,這個孩子得來不易,我相信他會保佑我的。”
“你不用說好聽的讓我放心!我雖然不是大夫,但是你現在在做什麼,我一清二楚!但是我卻沒有辦法阻止你……”
秦胤說著側過頭去看向窗外。從曦顏山莊歸來後的他,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衝動不顧一切的秦胤了,他的眼底多了蒼涼之色,神情也沒了以前的飛揚跋扈,多了幾分秋霜涼華。
野火右手捂著肚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扶我起來,給我筆墨紙硯,我想寫封信。”野火突然開口,秦胤一怔,自然明白她想寫給誰。
他點點頭,扶她坐起來,取過一旁的文房四寶,他給她研磨,而她,揮毫之間,眼眶竟是漸漸的溼潤了。
她寫給流風的一封信……洋洋灑灑,一氣呵成,可又有誰知她每寫完一個字,心底那震顫痛苦的感覺,她想見他一面,在孩子生下來之後,不管如何,她都要見他。
他們之間的情愛,經歷了太多坎坷折磨,她為他孕育屬於他們的孩子,如果她不在了,他要把孩子撫養成人。她不要他為她哭泣,他是一個有為的皇帝,將來,也會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落筆之後,心似秋涼。
“孩子生下來後,幫我幫著封信給他。我想見他一面,只是……”野火說到這裡,眼神黯然了一下。
“你擔心他還是不原諒你嗎?”秦胤淡淡的開口,同時俯身讓野火躺下來,自然的給她蓋上被子。
野火點點頭,眼底流光婉轉,卻是備染悽美。
“不會的,他若是看到你的信,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見你的。我保證,就算他不來,我也要綁著他來見你!”秦胤堅決的語氣,讓野火的心倏忽柔軟了一下。
她揮揮手,輕嘆一聲,“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看來只是摸樣滄桑成熟了一些,性子還是這麼毛躁。”
野火的話讓秦胤很不悅的皺著眉頭,剛想發作,想起野火剛剛的話,於是又強忍著怒氣坐下來。
“那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外表嬌嫩內心滄桑的嗎?”秦胤沒好氣地堵了野火一句,其實是想多跟她說說話,讓她開心一點。
野火也沒說什麼,唇角卻是淺淺的彎起,這三天來,秦胤第一次看到她露出一抹難得的微笑。
“我去給你準備晚膳,你……”
“不要去,秦胤,我肚子!啊!!!”
秦胤話沒說完,野火已經捂著肚子,原本就沒有血色的面容,更是蒼白得近乎於透明,小手捂著肚子,額頭上滾落大顆的汗珠。
“肚子很痛……我要生了是不是?”她搖著頭,痛苦的問著秦胤。
秦胤頓時慌了,“我也不知道,我……我去找產婆!”說著,他就衝出了房間。產婆是他昨天請來的,一直沒讓走,就是怕野火突然要生……
產婆進來後,吩咐秦胤準備熱水、乾淨的布條、剪子,秦胤一聽還要剪刀,頓時緊張的握起了拳頭,他吩咐手下立刻去準備產婆需要的東西。
這時候野火已經疼得不行了,小手抓緊了身下的被子,汗水浸溼髮絲,儘管咬緊著唇瓣還是有痛呼聲響起,秦胤走過去想要問她需要什麼,卻被產婆給趕了出去,產婆跟自己帶來的一個丫鬟一起脫掉野火的衣服,又給她蓋上厚厚的被子,在她身下墊上厚厚的棉被,不住的讓野火呼吸,用力。
秦胤被關在外面,他攢緊了野火寫的書信,他差點就顧不上野火的囑咐,想要將信送給慕容流風,但是這裡他實在不放心離開,如果有事而他都不在身邊的話,況且野火現在的情況,他真的怕她會跟孩子一起……
秦胤痛苦的搖頭,最終,他將書信交給自己的貼身護衛,叮囑他務必將書信交到皇上手裡,他在信封上寫明瞭皇上親啟,落款是野火的名字。雖然不是野火的字跡,但時慕容流風只要看到野火的名字,一定會看的。
暗衛知道這封信事關重大,他生怕自己弄丟了,轉身又去找了一個較大的信封裝了進去,即刻匆匆進宮。
秦胤站在門口等著,只看到看個小丫鬟進進出出,一盆有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了,他一顆心頓時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