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小弟弟幹麼?泡酒喝嗎?”
“啊——”雷常牛怕得腳都軟了。
“沒膽。”她啐了他一下,“小姐,你要不要緊?可別死在荒郊野外,滿冷的。”
關翊的體力恢復了些,靠著一股意志站直身子。
“你真的是紫色夢幻?”
紫琥珀嗤之以鼻,“拜託別學方大呆,動不動就喊我紫色夢幻,很噁心的。”
方大呆?她指的不會是重案組的方拓方警官吧?
“那這些人怎麼辦呢?”
“隨你高興,我不管這類善後,請自行處理。”她邊說邊從後車箱拿出一捆紅色尼龍繩。
關翊接過繩子輕輕鬆鬆地把一夥幫派份子綁起來借用紫琥珀車上的行動電話,通知警察來把人犯帶回局裡。
“謝謝你的救命之思。”傳聞果然是真的,她真行。
“少說今人發毛的話,你的傷需要看醫生,我正好認識一位庸醫。”紫琥珀真正擔心的不是她的傷口,而是怕血弄髒了這輛酷車。
“庸醫。”關翊發覺她太久沒來臺灣了。
“放心,那個庸醫還沒醫死過人。”
沒醫死過人。關翊的心口蹦蹦跳,不會是沒醫生執照的赤腳仙吧!
跑車倏地停在一家小診所前面,由於時間已是凌晨兩點,所以診所的大門已經上鎖,紫琥珀從花盆下掏出一把鑰匙,自行開門人內。
“這樣不好吧?我們還是到大醫院去。”關翊覺得她們太放肆了,半夜偷闖別人的診所。
“沒空。”到了這裡還要她再移駕,想累死人呀!
“也許人家正在睡覺……”
紫琥珀詭譎地一笑,“睡覺是沒錯,只是此覺非彼覺。”
通常上官日翔是不會太早鎖門,而且他的診所有另一位醫生和他輪班。今天剛好輪到他值班,可是大門卻上了鎖,表示他床上有性感尤物跟他暖床。
關翊是在開放的美國長大,自然聽得懂她的雙關語。
“打斷別人的好事不太好吧?”
“誰甩他。竹竿翔,竹竿翎,快給我下來,急診。”紫琥珀朝二樓叫囂。
二樓的私人臥室裡,兩具交纏的人影難分彼此,一味地挑戰高難度的技巧,突然樓下傳來女人的吼聲,上官日翔的身子僵了一下,心想再等一會兒。
可是聲音不斷地傳上來,中間夾雜著恐嚇,上官日翔知道那隻母老虎是說到做到,所以他忍著慾火退出女人身體。快速地穿上長褲。
“翔,我還沒到點……”女人呻吟著拉著他。
“小咪乖,有人,我一會兒再上來陪你。”上官日翔輕佻地捏她的乳頭。
“不要啦!讓她等,人家現在好需要你。”小咪把身子貼上去蠕動,舌尖挑逗著他身上敏感處。
上官日翔忍不住留了下來,才剛拉下長褲的拉鍊時,樓下傳來玻璃破碎聲,他這時顧不得整理儀容,飛快地跑下樓。
“別再砸了,這是人家的診所。”關翊無力拉住她任性的行為。
“怠忽職守,是他的過失。”竹竿翔混蛋,敢讓我等你,她舉起椅子正想往診療室砸去。
“我的姑奶奶,你拆房子呀?”上官日翔由樓上走下,見怪不怪地理理頭。
“捨得離開溫柔啦?”
“還說呢!你早不來晚不來,正在興頭你才來鬧,存心考驗我的自制力。”
紫琥珀戳著他的胸口。“病人有分時間嗎?是你公私不分地亂髮情。”
“喂!小姐,這是我的診所耶!我有權在私人時間辦私事。”
“兩位別吵了。”關翊捺著性子喊。
兩人才回頭看看被遺忘的病人,上官日翔見她滿臉血汙,唇色發白,立刻發揮醫生濟人救世的天性扶著她,仔細地端詳著她身上的傷口。
“琥珀,你在哪撿到的小老鼠?”上官日翔翻看關翊手臂腳踝的擦傷。
“公路旁。”
“運氣不太好哦,下次少在公路上飆車。”
“吃豬腳麵線不知道可不可以去黴運。”紫琥珀託著下巴說。
“兩位可不可以別當我是隱形人?”關翊受不了他們當她不存在似的討論。
“譁!她有爪子耶!”上官日翔吹了個口哨。
“只要是女人就有爪子。”紫琥珀在他背上的爪痕處再抓下,惹得他叫痛。
“壞心的巫婆。”
“多謝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