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採用暗使級汙染者做陪練者則不同，因為如果他一旦被某個暗使級汙染者真正鎖定，那麼不用太長時間，就會導致他重創倒下，再無任何反抗能力。”
頓了頓。
龍恩清玩味輕笑繼續道。
“一次又一次快速的持續落敗，只會令小古逐漸心生越來越大惰性。”
“反正反抗也註定會快速趴下，那麼反不反抗對他來說意義不大。”
“有時候想要馬兒跑，就必須餵它草，哪怕是一直懸掛於其前方，只有半米左右，卻總是看得到吃不到的一把美味草料也行。”
“換句話解釋，就是在訓練中，訓練壓力必須適度增漲，至少要讓他可以看到，能夠成功的希望光芒才可以。”
“所以羅，小荷你不要急。”
“如果他努力，說不定在這一段時間的訓練中，你所提議的暗使級汙染者陪練人，遲早有強勢登場的那一刻。”
第二人格葉荷的清秀小臉，逐漸開始生綠。
看向龍恩清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
卻又於敬畏中，莫名摻雜著淺淺幾絲憐憫。
憐憫物件顯然不可能是龍恩清。
真正憐憫物件雖然已經不在場。
可其身份絕對是昭然若揭。
沉默思索了十幾秒。
隨即她重重點頭。
全盤接受了龍恩清所提出的方案。
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恩清，為何你著重提醒，要於一百名使徒級陪練者中，加入一批武道路數為野路子的傢伙？”
聞言。
龍恩清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語氣輕快的隨口解釋。
“因為小古專修的武道，本身也是他自個琢磨出來，十成十的野路子出身呀。”
“面對他這樣的對手，刻板使用固有武道套路的汙染者，絕對會手忙腳亂至難以於短時間內想出應對辦法。”
“而面對擁有固定武道套路汙染者的小古，以其根本不拘泥於固定模式的跳脫性格，卻肯定能於最短時間內，找出剋制這些汙染者的有效方案。”
“如此一來，訓練效果同樣會打折扣。”
“而野路子出生的使徒級汙染者，則與他有相似之處，其對戰方式，往往也是在一次次危險夢境實戰中總結出來，同樣沒什麼規律可尋，且殺傷力驚人，有一部分這樣的陪練者存在，會大幅限制小古的長處。”
“至於為什麼不一下全部使用這樣的使徒級汙染者？”
“在這裡，我可以提前給你答案。”
“答案是其實，與是否使用暗使級汙染者的原理一樣。”
“不要急，完全可以在之後訓練中，慢慢增漲此種汙染者的比重哦。”
無語。
聽到這裡，第二人格葉荷已然徹底無語。
愣愣看著龍恩清二分多鐘。
其間愣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
只是眼中憐憫之意越發濃郁了些。
除去憐憫，貌似還多了少許淡淡歉意。
或許是連她自個都未能想到。
一時心血來潮為秦古制訂的訓練計劃，居然於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發展到眼下這般，已完全脫離她掌控的方向上去。
呆滯片刻。
用力深吸了一口氣。
第二人格葉荷眼神一變，重新變得冰冷至毫無一絲波動。
漠然輕語。
“既然整個訓練計劃有變，那麼我現在就前往零三七此層的守衛處。”
“向負責守衛提出需要改變的地點。”
“至少也讓他們也多一點時間，可以提前充分準備一下。”
“雖說使徒級汙染者在這一層的數量不少，可要挑選一批，與你所制訂訓練計劃完全匹配的使徒級汙染者，難度還是有一些的。”
什麼也沒說。
龍恩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示意明白。
轉身。
第二人格葉荷利落地向，此一開闊場地的另一頭走去。
一處完全密閉的寬闊金屬空間內。
灼白燈光，照得室內金屬牆體反射出道道刺眼光芒。
尤其在燈光照上一群躺在地面，幾乎無力動彈，腦袋腫脹如豬頭，臉色煞白如雪者的臉上，更是白得令人頭皮發麻。
這一群躺倒者一部分除去只剩下喘氣的力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