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半天卻仍沒有下文。
蘇止庵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她想說的話。
你究竟記得多少事情——這便是她要問的吧?
她真的變了很多,從前那個直勾勾看人的野丫頭似乎一點影子都找不到了,有禮、內斂、循規蹈矩,一如許多在這個都市裡討生活的平凡女子。這樣的她,想到年少時不經事的大膽直白,怕不羞愧得恨不能鑽下地去,莫怪她要躲著他。
“什麼事情?”他沒什麼表情地反問她,眼見女孩“你”了半天,突然一個彎腰,“對不起!”
蘇止庵愕然。
“對不起,我早就想向你道歉了!只是沒想到你還記得我……不管你有沒有印象,我都要為當年給你造成的困擾道歉,秦經理後來與我談過你的一些事情……”她頓了一下,似是不好談起那年他父母雙亡的意外。
“之前我對你的態度也很不禮貌,真的很不好意思,不過——”葉祈雲突然嫣然一笑,“真是很巧呢,沒想到小學的校友竟會在多年後又進了同一間公司,蘇先生,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呢。”
蘇止庵被這一番話轟了一通,第一個反應便是:女人果然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動物。
就如眼前的這位,明明神色間還有些許尷尬之色,一雙眼睛卻已不似先前那樣對他躲躲閃閃,甚至還落落大方地伸出一隻手來——那個架勢,分明已在瞬間重新將他定位為頂多有點老鄉情誼的同事,要請他“多多關照”了。
他瞪了伸到眼前小手半晌,終於伸出手,草草地執了一下。
一觸即分,但那種柔柔軟軟又讓人冷到心裡面的觸感他想他是很難忘掉了。
葉祈雲略鬆了口氣,衝他一笑,正要走下鐵梯,突又回過頭來,“有一件事我想澄清一下,關於夏姐她們拿我有個男朋友開玩笑這件事……”
蘇止庵聞言睇她。
“……其實那是騙她們的,那晚大家都玩瘋了,一定要我交出個男朋友來華洋,剛巧我弟弟打電話說要回國看我,我就拿他胡亂搪塞了。雁飛其實是我繼父的兒子,蘇先生你也見過的……本來也與你無關,不過我想還是說清楚為好,只是請你不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