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怎麼辦?”某人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陶沝原本那張萬分興奮的小臉登時垮了下來,就連對方改了稱呼也沒讓她的心情好起半分來。難道說,她連想吃一串糖葫蘆的願望都不能得以圓滿實現嗎?
“哎呀,這位姑娘,你也別難過啊……”見陶沝瞬間變臉,糖葫蘆小哥也自覺有責任,趕忙補救:“我是說我找不開,別人也不一定會找不開的,對吧?”
陶沝被一下子點醒,想想也對。“可是,要怎麼把錢找開呢?”
“要不——”見到陶沝如此為難,糖葫蘆小哥也幫著在一旁想主意:“姑娘先買點別的什麼東西?”
“對哦!”經糖葫蘆小哥這樣一提醒,陶沝才恍然大悟般地回想起來,巧巧還在那間品香樓裡等著她去結算飯錢呢!而她剛才卻為了一串糖葫蘆,而把這一件事完全忘得一乾二淨了。
思及此,陶沝異常急切地一把抓住面前那位糖葫蘆小哥的手:“我知道買什麼東西了!我們快走!”
“去哪裡?”糖葫蘆小哥一臉莫名其妙。
“就是你剛才賣糖葫蘆的地方!”說完,陶沝便拽著糖葫蘆小哥拔腿往回跑。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哀嚎:
“不是吧?!還要再重新回去?”
一聲淒厲的哀嚎中,街道上今日第三次飛起一片黃沙滾滾。
正文 調戲啊,路上到處都有!(中)
陶沝抓著那名倒黴的糖葫蘆小哥一路狂奔回品香樓。其間跑錯方向無數次,幸好有糖葫蘆小哥在一旁及時提點,才不至於找不回去。等回到酒樓門口,陶沝立馬把那名糖葫蘆小哥丟在一邊,並對其千叮嚀萬囑咐,承諾自己會買下對方全部的糖葫蘆才迫使對方勉強答應在外邊等她。陶沝滿意地抬腳進門,卻莫名覺察到此刻大堂裡面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咦,這是怎麼回事?
陶沝疑惑地朝著漩渦中心瞧去,只一眼,她便立刻被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幕情景給驚呆了——氣血忍不住蹭蹭上漲、直衝腦門頂端,而全身的血液也在這瞬間無限沸騰——
額滴神吶!這是一幕什麼樣的狗血畫面啊?
陶沝目瞪口呆地怔在原地。真沒想到,就在她剛才出去當東西的這個空檔裡,巧巧居然被人調戲了!
HOHO,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傳說中的穿越經典場景啊,終於出現了!雖然被調戲的那個物件不是她,心裡頗有點小小遺憾加失落。但,釣不上大魚,撈個小蝦米也是好的嘛!
So——陶沝開始滿懷熱切地左右環顧四周——按照穿越經典理論,在這個時刻,不是通常都應該出現一個長相俊逸瀟灑的帥哥來“英雄救美”的嗎?可是,為何此時此刻,現場卻是一片靜寂?
陶沝皺皺眉,就見前方坐在位置上的巧巧縮著肩膀,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眼睛裡盛滿了厭惡,頭也垂得低低的,幾乎都抵到了桌面,雙手更是死死地揪著衣角,全身止不住地發抖。
也怪不得一向活潑的她會給出這種反常的表現,此時此刻,在她對面,也就是陶沝原先坐的那個位置上,正大刺刺地橫著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公子哥。身材矮壯,前襟故做瀟灑地大開著,露出脖子上掛的那根粗大金鍊子,外加一大片令人作嘔的毛茸茸的漆黑胸毛。外表則是一副油頭粉面的打扮,臉圓似餅,一雙大大的死魚眼閃爍著色迷迷的光芒。厚厚的嘴唇也咧得大大的,正一眨不眨地瞅著對面的巧巧,就差沒往下掉口水了。
如果說,剛才那位當鋪掌櫃的臉是山東大包子的話,那麼,眼前這位兄臺的臉就是當之無愧的、臺灣特產小吃中有名的蔥油餅了,尤其是這傢伙臉上的那些黑痣和斑點,長得甚是形象。
而最為重要的是,這傢伙的身後還站著三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家丁——唔,也怪不得旁邊那些人都敢怒不敢言——畢竟人家有打手嘛!
“哎喲,小姑娘,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會一個人坐在這兒吃飯吶?是不是沒有人陪,要不要大爺我陪你一起啊,哈哈!”那位蔥油餅男一腳踩在長凳上,一隻手叉著腰,咧著一口黃牙,笑得暢快淋漓。
“哈哈哈!”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家丁們也極其配合地笑得前仰後合。
而巧巧則是一個勁得往後躲。
至於周圍的那些人嘛,這會兒也一個個全做了縮頭烏龜,權當聽不見也看不見。
可惡!這大清朝的北京城裡難道就沒有一個英雄俠士肯跳出來見義勇為麼?鬱悶,什麼世道嘛——
陶沝站在樓梯口東張西望了半天,確定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