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將所有畫舫包下來,去六安巷把最好的舞姬樂師統統叫來,我要請兄弟喝最好的酒!”
13、畫舫對峙 。。。
夏玉瑾最近有些煩躁,他好不容易哄完母親,有酒肉朋友上門來找他一起去喝酒聽說書,便應了下來。
未料,百姓對大破蠻金的熱情尚未褪去,沿著秦河走了十家酒肆,九家都是在說葉昭將軍的英雄傳奇,故事用盡誇張手法,說書先生口沫橫飛,博得眾人陣陣喝彩,賞錢不斷。剩下一家在說《會鶯記》,講的是才子佳人,魚雁傳書,月下相會,客人寥寥無幾,剩下的都在起雞皮疙瘩。夏玉瑾猶豫片刻,決定去聽雞皮疙瘩。
“燭火燈下,金鶯姑娘正傷心地看著情郎送的摺扇與情書,上門寫著等他三年後金榜題時,便是迎親之日,如今情郎高中狀元,正是喜上眉梢,未料父母貪錢,竟早已悄悄將她許配給縣太爺的浪蕩公子,這可如何是好?真真愁壞了好姑娘。”
“這是什麼狗屁?!”夏玉瑾眼皮上下打架,昏昏欲睡。
身旁正往窗外張望路過美女的紈絝忽然驚叫了一聲,問:“咦?那不是葉大將軍嗎?”
其他的紈絝也紛紛探出頭去,驚訝道:“是啊!郡王,那不是你家媳婦嗎?她在秦河邊幹什麼?旁……旁邊還有個男人?看起來好親密的樣子。”
“什麼?!”夏玉瑾從椅子上跳起,瞌睡全醒了,他匆忙趴在窗邊,直勾勾望向秦河岸上,卻見葉昭穿著身簡單便服,英姿颯爽地站在柳樹下,惹得大姑娘小媳婦紛紛回頭張望。站在她身邊的是個熊腰虎背的年輕男人,穿著戎裝,正和她有說有笑。待這個熊腰虎背的傢伙走入河邊畫舫後,又跑來一個肌肉糾結的男人,他興奮地在葉昭身上拍了下,大聲放肆地說了幾句什麼,也步入畫舫,沒多久,幾個粗獷漢子跳下馬,個個都對著她喜上眉梢,熟絡得差點撲過去勾肩搭背,以敘相思……
一個男人走了,又來一個,幾個男人走了,又來幾個,再幾個……高矮肥瘦、老弱俊醜什麼型別都有,唯一共同點就是和他媳婦都很親熱。
接著,上百個青樓歌姬與樂師陸續到來,逐一步入不同的畫舫。百花樓的花嬌、花羞姐妹,萬春樓的賽鳳凰、賽如意,丁香閣的牡丹,芙蓉,紅袖坊的陸芊芊,楚萱兒,鳴歌軒的李秋好,莫惜君,五大青樓裡最具盛名的十大美人盡數到齊,衣香鬢影,環佩叮噹,豔滿秦河。
最後,葉昭也走進最大的一艘畫舫……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酒肆裡的說書先生還在有板有眼地說著金鶯小姐月下私會情郎,互述衷情。
夏玉瑾揉著眼,捏著臉,只覺人生如夢。
酒肉朋友們見勢不妙,忙挖空心思,出言安慰:
“畢竟是將軍嘛,和尋常女子不同,總會有應酬的。”
“她以前和幾十萬軍隊在一起同吃同睡,都習慣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進房間定是有私情,一個女人和一群男人進房間,什麼都不會發生。”
“對!郡王放心,你不會帶綠帽的,更不會帶幾百頂綠帽的!”
“就是就是,名妓們不會看上你媳婦啦!”
夏玉瑾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臉色一會發青一會發白,待畫舫離岸後,他硬撐著從喉嚨裡憋出幾個字:“爺哪裡來的媳婦?簡直荒天下之大繆,去找畫舫來,爺今晚要和美人們遊秦河。”
“郡王,將軍那麼大的手筆,哪裡還有畫舫?”
“老李家那艘畫舫應該翻修得差不多了,讓他開出來吧。”
“郡王,美人都給將軍包圓了,剩下那些老貨寒磣人啊。”
“上次劉二郎不是說寒山觀裡的小道姑們長相標緻,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嗎?用馬車請上幾個,換身衣服便是了。”
“郡王,將軍發火怎麼辦?”
“滾你媽的!老子看她去喝花酒都沒發火!她火個屁啊?!”
“郡……郡王……小的肚子不舒服,能不能下次再來啊?”
“臨陣退縮者,看爺以後怎麼玩死他!”
十里秦河裡,燈火輝煌,將黑夜映得如同白晝。畫舫飄香,絲竹聲慢,勾得無數行人駐足聆聽。脂粉鄉中,觥籌交錯,好一片旖旎景象。
葉昭坐的畫舫中,並無名妓相陪,只有數個老練樂工,年齡約莫有三四十,各持鼓箏,奏的是金戈鐵馬之音。酒宴裡,坐得是漠北歸來的新晉都尉、都騎衛、虎賁中郎、偏將軍、遊擊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