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塵埃中,悲嗆的是如此一箇中華英雄卻身死遼東,死後還受胡人諡號。
想起6雲經常長歌的那詩詞,何越淚流滿面,“烏金劍,白馬鞍,悲呼炎漢已成荒。羊皮氈,入秦關,生不逢辰遇國殤。遇國殤,著戎裝,寶駒赤龍兩刃槍。兩刃槍,渾邪山,欲將胡虜牙帳端。雪漫遼東城,漢人淚沾裳,天王身死後,誰人清掃晉江山?”
一聲悲嘯從豪華的庭院中傳出,聲揚四方。
天明何越朝建康城內的謝家府第走去。來到謝家大宅之後,看到門庭若市,車馬將大宅前面的一個小校場停得滿滿的。何越來到大門口走到一個把門的護衛身邊對他道:“請替我向你們家主通傳一聲,謝瑞讓我帶口信向你們家主面稟。”
“家主今日尚未得空閒請改日再來。”把門的護衛直接將何越回絕。
何越看看這個護衛,暗罵狗眼看人低,不過自己也只是來捎口信的,犯不著跟這些人計較,於是朝護衛道:“那你隨便找個時間將此事轉告你們家主,我叫何越,現今住在南琅琊郡城王家大宅中。”
“王家大宅?”護衛臉上露出一片尷尬,囁嚅地道:“你稍後片刻,我先通報管家。”
說著護衛轉進朝大門裡面走去。看著這個護衛前倨後恭的樣子,何越心裡大汗,人性不管是經歷千年萬載這樣的事情永遠不會改變,即便是再過千年,世上的人依然如此。
在大門外等候了一陣子之後,一個身穿文士服的男人跟著護衛出來。先是拿眼睛打量了何越幾眼之後接著問道:“你叫何越?跟王家有什麼關係?有什麼口信要面稟我們家主。”
“在下跟王家沒有關係,受人之託捎口信給謝家家主。口信只有一句話,費不了多少時間。如果你們家主不得空,就請轉告他,朔方謝瑞託人捎口信給他。在下目前住在南琅琊郡城王家大宅烏衣巷,落梅院,在下名叫何越。”
“你說是什麼地方?朔方?”
“不錯,正是朔方,在下千里迢迢從朔方來就是為了捎個口信而已。”
“你是說謝瑞是吧?你等一下,我進去問問。”
說罷這個男人轉身進大門去了。
何越心裡暗罵,孃的,老子免費給你捎個口信都這麼麻煩,還不如給平常人家捎口信呢?若不是看在謝瑞當年的慘狀和聲聲囑咐,老子現在就掉頭便走。
男人悠悠然地進去,再出來的時候帶著一大票人出來。一副要活捉何越的樣子,讓何越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穿著華服一臉喜色地半跑而來。後面跟了好一群人,有護衛,有家人,有同樣穿著華服的人,不過一個個臉上都充滿了疑惑神色。( )
第十二章 兩刃槍
“你就是何越?可是有謝瑞託你來捎口信?”
“正是在下,不過此事要面稟謝家家主,而且還要密談。閣下是誰?”何越打量著眼前的半百男人朝他問道。
“我便是謝家現任家主謝元,你跟我來。”謝元二話不說直接帶著何越進入府中。
謝家大宅雕樑畫棟豪華非常,自己現在住得落梅院跟這裡的建築相比都要略遜一籌。
謝元帶著何越穿堂過院,特地帶著他來到小書房,同時在書房外面還安排了數十個護衛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再將門關上之後朝何越急切地問道:“謝瑞要你帶來的口信到底是怎麼說的?”
何越看謝元如此安排就知道這口信非同小可,難怪謝瑞當時交待自己若不能親下江東也要找親信之人將口信傳給謝家家主。
何越微微一頓,謝元當即便道:“寒家在建康略有名聲地位,你有什麼要求只要寒家能夠辦到的一定照辦。”
何越聽謝元這樣說,搖搖頭沉聲地道:“我與謝瑞在朔方相遇,承蒙他指點,使我能夠一路南下。這次來捎口信僅是受人之託,再則在下仰慕謝家已久,因此不敢受惠。”
“朔方?謝瑞怎麼去了朔方?”謝元不解地問道。
“我是因為要殺胡人所以一晚進入胡人營帳殺人時與謝瑞相遇,那時他已經被砍去兩腳,在我殺了那些胡人之後,才現他是被擄到北方的漢人。之後他要求我給你捎口信,所以在下從朔方一直南下。”
“被胡人擄走?”
雖然何越沒說謝瑞被砍斷兩腳是做什麼。但是謝元做為謝家家主對北方胡人地習慣自然一清二楚。恨恨地道:“若我謝家能夠重振家門。必然率軍北伐。屠盡胡狗。”
“謝瑞要我捎給你地口信只有一句話。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