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鄴城魏王宮西華殿內左邊第三根盤龍大柱。就只有這個而已。再沒有其他。”
“鄴城魏王宮西華殿左邊第三根盤龍大柱?”
“不錯。只是這樣。似乎是指柱子。不過為什麼如此他沒有交待。只讓我這樣告訴你。說你必然會清楚。”
謝元點點頭道:“不錯。此事你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不過你千里迢迢南下江東捎此口信。有何要求儘管說。謝家絕不會虧待於你。”
自己已經把口信捎到。謝元還這般說辭。只能說明謝家確實跟廬江何家不同。不會過河拆橋。
“在下捎口信,純屬一時興起,並沒有想過要什麼好處,所以家主不必放在心上。”
謝元笑道:“雖然你不要什麼好處,但是我謝家又怎麼肯落人口實?只要你說出來,我謝家能夠辦到的必然為你辦成。”
何越見謝元這樣說,知道他們謝家愛惜羽毛,自己這個人情恐怕馬上要兌換。心中轉念一想對謝元道:“在下現在應徵將官,不日便要北上……”
“北上?是要去東海郡?那不是謝羽統領兵馬?你放心我會關照謝羽……”
何越搖頭道:“並非此事,此次北上應該會與胡人交戰。聽聞謝家府上有一專屠胡狗的利器……”
“專屠胡狗的利器?”
“不錯,就是武悼天王冉閔的兩刃槍。若家主願意割愛,何越必用此利器屠殺胡狗,洗雪百年之恥。若蒼天看顧,我何越有一日能夠屠盡胡狗,必不敢自寶利器,當歸還府上。”
“兩刃槍?”謝元點頭道:“不錯,寒家確實有冉閔所用的兩刃槍,不過……”
“若家主不肯割愛,在下不敢相難。”
謝元擺擺手道:“並非如此,只是這兩刃槍乃不祥之物,寒家自從收藏之後造石匣藏匿沉於後院水潭之中,不使之有見天日。我怕此槍有礙於你……”
何越笑道:“殺人之器,何來祥物?兵者,不祥之物不得已而用之。方今天下大亂,中原再非我漢人所有,何越恨不得驅盡胡虜。只要殺人利器哪管它祥與不詳?”
謝元聽著何越從容的話,微微一愣點頭道:“既然如此,此槍送與你又有何妨?”
何越心中大喜,連忙道謝。
話說完之後,謝元帶著何越和一眾護衛來到後院一個水潭前面。水潭周圍寒氣逼人,謝元朝何越道:“這水潭終年寒意逼人,正是因為那把兩刃槍的緣故。此槍一見天日必有血光之災。”
謝元這話讓何越心裡汗然,如果說兩刃槍是因為特殊材質打造所以寒氣逼人還可以理解,說必有血光之災則純屬迷信。
謝元指著潭中一塊長型條石朝何越道:“這便是盛存兩刃槍的石匣。”接著朝身後一眾護衛道:“起出石匣。”
溼漉漉的石匣被取出放在地上,謝元朝何越道:“這石匣中便是冉閔的那把兩刃槍。”
何越上前將石匣的沉重石蓋開啟,露出裡面的砂石,這些砂石全部因為水浸泡的關係顯得特別厚重,撥開這些砂石底下便是被寒光閃閃的殺人利器。
將這把兩刃槍從砂石底下取出來,寒氣徹骨,果然是一把用不同尋常的材質打造的好兵器,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水中沉浸時間太舊的原因上面出現了點點的紅色鏽跡。
整把兩刃槍有一丈來長,通體為精鐵所鑄,至於那種能夠透出寒氣的材質就不得而知。槍尖三尖兩刃,中間是槍尖,兩邊是兩片開叉的鐵葉,槍尖和鐵葉上面有放血用的凹槽,刃尖鋒利異常。槍身是一道道螺旋紋,兩個把手的地方有明顯的痕跡,似乎是兩手的掌印,很明顯這個掌印應該是冉閔遺留下來的,槍尾呈錐形,也可用來殺人。整個槍身放在手裡略有沉重感。
三尖兩刃槍集合了槍戟索鏟等武器的特點,是一種並不好使的武器,但是對於各種兵器都能夠很快上手的何越來說這把三尖兩刃槍再適合不過了。
看著手裡透著冰寒的兩刃槍,何越低聲道:“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如此利器豈能就此埋沒,我必將使你飽飲胡虜之血。”
謝元見何越珍而重之的樣子,在旁解釋道:“這把槍上面一點點的紅色之物並非鏽跡,而是血跡,不管怎麼洗也無法洗掉這些血跡。”
何越用手指在這些紅色的斑點上摩擦了兩下,果然不是鏽跡,似乎是血滲透到這兵器中一樣。當然這些血跡並不是不能洗去,只要用酒精便消除,只是日後在濺上血的話又會留下血印。
將兩刃槍放在手裡,何越連使了幾個架勢,這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