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把壓力分解給我們,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開啟局面。再不扭轉銷售的頹勢,年底必然會出現虧損,股東信心受損,旭昇大概還是逃不掉被億鑫兼併的命運。”
甘璐沉吟不語。馮以安也不想讓她擔心,連忙安慰她,“你彆著急,我剛才說的只是最壞的可能。現在修文調整產品路線的策略還是有效果的,旭昇產品結構不像從前那麼單一,對於特定市場的依賴程度會慢慢降低。”
“以安,你一直代理旭異的產品,應該跟這邊的房地產公司有交情,如果重新登門說明情況……”甘璐自知不能理解他們做生意的套路,笑著搖搖頭,“總之,就是請他們重新從試用旭昇的產品入手,只要有一家開始用,其他家都會跟進的吧?”
“話是這麼說,不過生意場上光講交情沒有用。旭昇年前出的事影響太大,沒人肯承擔風險先下單,我最近接連去拜訪了省內幾家大地產商,全都跟我打哈哈,多半都是採購部門出來搪塞我,想見到老闆都很困難。”
“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大家一起拼命唄。這次去開會,大家商議起來,兩省銷售面臨的困難都差不多。只好盡力而為,一邊繼續向大地產商公關,一邊開打價格戰,爭取從小的地產商入手,重新打通渠道。”
“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吧。”
馮以安不勝頭疼地攤一下手,“沒辦法啊。建築市場的開發本來就不是短期能見效的事情。”
“那可得辛苦你了。”
馮以安哈哈大笑,“你總算進入角色了,這種慰勞下屬的口氣才像是董事長太太嘛。”
甘璐不免尷尬,卻拿他沒辦法,“得,得,今天謝謝你來看我爸。你忙你的去吧。再見。”
馮以安走後,甘璐回到病房,只見甘博愁眉不展地坐在那裡,她笑道:“爸,想什麼暱?”
“是不是因為這次流產,你婆婆或者修文對你有想法了?”
甘璐知道甘博在某些方面簡直敏感得可怕,趕忙寬慰他,“那是個意外,有什麼想法不想法的。”
“修文已經過了三十歲,又是獨子,他家肯定盼著這孩子。都是為了照顧我,才害你流產。”甘博眼圈泛紅,聲音沙啞地說,“璐璐,我真是沒用啊,淨連累你。”
“越說越離譜了,爸,這關你什麼事?我都說了,婆婆和修文都很體貼,沒有怪我,更沒有怪你。”
“那你為什麼搬出來住?”甘博再次追問。
“這裡離醫院更近一些嘛,只是暫時的,剛才以安說的你也聽到了。”
王阿姨送飯回來,也打著圓場,“你趕緊吃飯,別磨著璐璐了。修文對她好著呢,你又不是沒看到。她上班累了一天,也該早點兒回去休息。”
甘博點頭,卻又囑咐道:“璐璐,你趕緊搬回去。你畢竟是人家的媳婦了,現在修文經常在外地工作,家裡只有一個老人,你不能為了照顧我,連你的家都不管,那樣你婆婆會不高興的。”
“難得你這次講話這麼通情達理。”王阿姨有些詫異地評論著。她不理會甘博瞪她,轉向甘璐說,“璐璐,你爸爸說得對,做人家媳婦的,再怎麼考慮孃家,也得有一個限度。”
甘璐只好答應下來,“好好好,我儘快搬回去就是了。”
甘璐回到家,陸慧寧已經等在了樓下。這幾天她不顧甘璐的抗議,仍然隔一天會送名目繁多的滋補湯過來。
甘璐只得接受媽媽的好意,可是一邊喝湯,一邊還是心神不寧。
“你爸爸好點兒沒有?”陸慧寧問她。
“醫生說他的腹水有了改善,如果下週情況進一步好轉,就能出院,回家慢慢調養,以後定期複查。”
“你只管嚴厲一點兒,告訴他再不能喝酒了,不然下次神仙也救不了他。”
甘璐苦笑一下,她當然已經很嚴肅地跟父親談了,也重新鄭重叮囑了王阿姨,可是她對甘博的自控能力並不信任,每每想到這個問題就不免頭疼。不過眼下她想的並不是這件事。
陸慧寧打量她,皺眉說道:“你看看你這氣色,肯定是……身體還沒恢復,真得好好補一下了。而且你現在邋遢成什麼樣了,頭髮半長不短,沒一點兒形狀,臉色這麼黯淡,也不化化妝。”
甘璐現在的確沒什麼心情收拾自己,每天奔走在醫院與學校之間,不過保持清潔與整齊便算數。她對著美豔光鮮的媽媽訕笑道:“哪有當媽的這麼嫌棄女兒的?我犧牲自己襯托你的年輕美貌不好嗎?”
“我嫌棄你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