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老公也嫌棄你。”陸慧寧再次上下打量她,搖頭道,“喝完湯就跟我去把頭髮修一修,實在看不下去了。”
甘璐今天有求於媽媽,只得老老實實點頭答應。
兩人下樓,上了陸慧寧的車。陸慧寧開的是一輛中規中矩的深灰色皇冠,絲毫也不招搖。到了她常去的美容美髮沙龍那裡,一進門就有接待小姐迎上來,相熟的髮型師當然也馬上過來了,聽到陸慧寧帶來的是女兒,自然又是好一通恭維兩母女真似姐妹。
甘璐聽著髮型師與她媽媽就她的臉型、氣質、適合的髮型展開討論,然後開始給她修頭髮,突然發現這個妥協十分不明智。
儘管這家店在本地出了名的價格昂貴,環境很好,顧客不多,可是有個揮舞著剪刀、不時想跟你說話的髮型師在旁邊站著,她沒法跟媽媽說想說的事,只得鬱悶地看著鏡子發呆。
髮型師徵求著甘璐對劉海的意見,她正要說話,鏡中一個身影卻突然撞入她眼內,她定睛一看,竟然是賀靜宜。
賀靜宜穿著一件乳白色絲質襯衫,黑色長褲,手上搭了件風衣,頭髮破天荒地沒有綰起,而是隨意披在肩頭,更增幾分嫵媚。她一邊講著電話,一邊走進來。甘璐背向大門而坐,她並沒看到,直接跟著一個接待小姐上了樓。陸慧寧也注意到了她,在鏡子裡看著女兒,眼神十分意味深長,甘璐只得垂下眼簾不理會。
好不容易捱到頭髮剪完,甘璐堅決謝絕陸慧寧讓她上樓再去做一個全身護理的提議。兩人走出來上車,陸慧寧發動車子,閒閒地說:“賀靜宜經常來這兒做護理,我至少碰到她兩次了。你怕她幹什麼?”
甘璐沒好氣地說:“我用得著怕嗎?”
“她最多發發花痴,沒法糾纏你家修文的。她是她家老闆的情人,那個人可不好惹。”
這個八卦真正讓甘璐吃驚了。她懷疑地瞟一眼媽媽,“又是在哪兒聽來的小道訊息?”
“你秦叔叔告訴我的。”陸慧寧氣定神閒,“我那天從你家回去就追問他了。他起先還不肯說,不過架不住我反覆問。他跟億鑫的老闆陳華很早就認識,這個賀靜宜至少跟了他四五年了。”
甘璐沒法告訴媽媽,其實嚴格來講,賀靜宜並不算是他們夫妻之間的問題所在。她也並不關心這條訊息的真偽,只“嗯”了一聲。
“其實萬豐不說,我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不是我以貌取人,對漂亮姑娘有偏見,開著瑪莎拉蒂、行事這麼招搖的女人,哪是一個老老實實憑本事做起來的女高層那麼簡單。”
甘璐禁不住好笑,知道在一直是美女的媽媽看來,賀靜宜的姿色固然沒什麼大不了的,而憑姿色上位,就更不稀奇了。她懶洋洋地說:“別管人家的閒事了。人生得意須盡歡,有心情炫耀的時候炫耀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年輕的時候不肯錦衣夜行我當然能理解。所以萬豐說修文懂得韜光養晦,也算難得了。”
甘璐好不鬱悶,不肯接這個話題。
“不過你們兩夫妻這樣分居兩地也不是長久之計……”
“媽,我跟你說件事。”
“說呀。”
“我想找秦叔叔幫一個忙,不知道會不會讓他為難。”
陸慧寧疑惑地看著她,“至於這麼吞吞吐吐的嗎?是錢的事嗎?數目不大的話,我可以直接給你的。”
“不是。不過,和生意有關。”
“你能懂什麼生意,是為修文的事吧?”
甘璐並不否認。
“你先跟我講清楚,你們現在關係到底怎麼樣了?如果他有需要,完全可以讓他直接來找你秦叔叔嘛。”
“我都覺得不好開口,他當然更不方便直接來找秦叔叔了。”
陸慧寧老大的不以為然,“難道他的自尊心比你來得寶貴不成?”
“話不是這樣說呀,我也不是要求秦叔叔怎麼樣,只是想先來聽聽他的意見。”
“我把他找過來,你當面跟他講。你放心,他是生意人,沒你這麼多思前想後,如果覺得不可行,他會直接告訴你。我相信他理由肯定充分,到時候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好了。”
甘璐承認媽媽說得有理。她倒並不怕被人拒絕,只是這麼多年與秦萬豐保持著距離,現在突然來求他,別人怎麼想先不說,自己心理上確實有點兒放不下來。
陸慧寧給秦萬豐打了電話,然後對甘璐說:“他現在濱江花園會所跟人談事情,我們過去吧。”
到了會所,陸慧寧帶了甘璐直奔秦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