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猶豫要不要打尚修文的電話,又覺得這猶豫來得好不矯情。
這幾天,她與他同出同進,在同一張桌上吃飯,早上他甚至蹲下來幫她繫鞋帶——他們只差沒和過去一樣在一張床上睡了。兩人講話很少,也只是因為她不肯回應他挑起的話題。現在她居然不知道打去電話該說什麼——開口問他為什麼來晚了嗎?如果她如此刻意地與他保持距離,哪裡還能用純粹妻子的口吻盤問他的行蹤。
她再次覺得自己是陷入了一場可笑的鬧劇之中。
有同事從她身邊走過,笑著說:“等老公來接啊。”她只得含笑點頭。好在手機響起,是尚修文打來的,他告訴她,再等他幾分鐘,他被堵在不遠處的另一個路口,馬上過來。
甘璐站在人行道邊等著,隨手翻開雜誌,打算找羅音的專欄看看,然而入目是整版的不同女性的照片,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居然是賀靜宜。她穿著白色襯衫,頸上掛了一串珍珠項鍊,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妝容明豔,神采奕奕,嘴角含著一個淺笑。
甘璐呆住,目光從她臉上向下移,才發現下面寫著:本期《城週刊》特別策劃——職場·女性。編輯導語十分俗濫:現代社會,越來越多女性進入傳統男性主宰的領域,她們佔據高位,接受挑戰,同時保持著美麗的姿態,成為職場上亮麗的風景,本期特別採訪了各個領域裡的女性精英……
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拿走雜誌。甘璐愕然抬頭,只見尚修文正站在她面前。他隨手將雜誌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聲音嚴厲:“你沒必要一邊拒絕聽我講她,一邊去找她的資料,給自己平添煩惱。”
甘璐盯著他,氣得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索性不理睬他,轉身就走,然而尚修文馬上拖住了她的手。她回頭之際,看見學校仍不斷有同事、學生出來,只得放棄掙扎,由著他擁住肩頭,上了他的車。
她一坐定,就冷冷地說:“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