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她連連咳了好幾下,兩眼四處亂飄。
“呃,沒什麼,沒什麼,我……我是想問,這場舞會之後還得趕去哪裡嗎?”
如同以往,她不想說的事,他都不會追問,但他那雙透著洞悉一切的眸子,盯得她有點不安。
“不需要。”埃米爾帶她轉了一圈。
“幸好!”
“我也想問你……”
“問我什麼?”雪儂仰起眸子觀察他,因為他的語氣好像有點不開心,雖然表情看不出來。
“剛剛似乎有不少紳士向你邀舞?”
“我都拒絕了呀!”雪儂皺皺鼻子。“我不喜歡跟其他男人跳舞。”
“那麼,”埃米爾的不開心消失了。“那些紳士裡有你認識的人嗎?”
雪儂頷首,“多半是過去一個多月來在舞會、宴會上認識的人,除了……”她突然笑了。“沛皮尼,我很意外,既然你不再借他錢,他如何會有能力繼續流連在上流社會的奢侈娛樂裡呢?”
“他娶了一個富商的獨生女,附帶一筆十分可觀的妝奩。”
“我就猜想是這樣。”雪儂又笑了,不過只一會兒,她的笑容又沒了,換她不開心了。“沛皮尼的妹妹梅耶也來了,她一直在看你,深情款款的呢!”
“她結婚了,”埃米爾淡淡道,轉首用下巴指指點心桌前。“那個正在吃糕點的就是她的丈夫。”
雪儂立刻循著他所指方向望去,繼而一呆。“不是吧,那個光頭?”
不但光頭,還是個大胖子。
“他十分富有,最重要的是,當沛皮尼有需要的時候,他從不拒絕。”幾句話解釋了一切。
雪儂怔了怔,隨即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對廢物兄妹!”
“我說過,貴族都是廢物。”
“除了你?”
埃米爾莞爾,又帶著她轉了一大圈,正好讓雪儂瞧見幾乎所有女人都在看著他們,不,他,心裡不禁又酸溜溜起來。
“不管結婚與否,你都是最高階的標的物!”
看到上等貨,無論已婚與否,先追到手再說,不是做丈夫就是做情夫,這就是巴黎社交界的時尚。
“我也說過,我不會找情婦。”埃米爾重申他的宣言。
“最好是。”雪儂咕噥,心裡還是泡在醋桶裡,牙齒不甘心的咬住下唇。
“……”
以為他會再說什麼來安撫她,誰知等了老半天卻等不到下文,她不由疑惑地抬起眸子看他,這才發現他的表情肅穆、眼神專注,但視線焦點卻是在她咬住下唇的嘴上,而且他那雙原是深沉不可測的眸子裡又在閃爍著異樣的金色光輝,彷佛冬季壁爐裡跳動得格外有創意的火焰。
每次他想跟她玩翻滾遊戲時就會這樣,就算人已經壓在她身上了,從他冷靜沉著的表情上,你也絕對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唯有望見他眼裡的火焰,才會知道他下面的某個部位又開始熱血沸騰了。
他想當場證明他只對她感“性”趣,所以絕不會找情婦嗎?
雪儂啼笑皆非的放開咬住下唇的牙,打算警告他音樂停了,他最好控制一下自己的小弟弟,別在大家面前出糗,那才是名副其實的醜聞。
但在開口之前,她不經意的又舔了一下唇,誰知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卻使得埃米爾眼底的金色火焰更熾盛,再搭上一副很炫的鑽石耳飾,保證會是最上鏡頭的色狼花花公子。她不禁翻了一下眼,乾脆捧住他的腦袋轉向大廳另一頭。
該熄火了!
“喂,看看是誰來了!”
埃米爾漫不經心的瞟過去一眼,旋即收回視線,扶著雪儂的手臂,引領她到一處僻靜的角落。
“我早看見了。”
“這是上流社會的高階宴會,他們怎麼能來?”
從經過的侍者托盤上取來兩杯香檳,埃米爾將其中一杯放入雪儂手中。
“海德先生帶他們來的。”
“看來海德先生對他們不錯嘛!”
“但他還是不得不把席勒趕出銀行。”
“不到三個月?”
“席勒盜用公款。”
夠種!
雪儂驚歎得差點吹出一聲響亮的哨聲。“至少海德先生會繼續養他們吧!”
埃米爾背靠牆,舉起酒杯淺酌。“這不是問題。”
雪儂挑高了眉,又聞到濃濃的麻煩味道了。“那問題是什麼?”
埃米爾又用下巴指指席勒那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