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他回巴黎來了。”
“居奈?誰?”
“弗朗叔叔的次子,席勒兄妹的監護人。”
小白臉回來了?
雪儂眯著眼遙遙打量席勒身旁那個油頭粉面的傢伙,“他怎麼捨得回來?”對方也正好望向他們這邊,雖然距離相當遠,但她依然感覺得到對方的不懷好意。
埃米爾抿了一下唇。“他不能不回來,他揹著他的情婦另外找女人,他的情婦一氣之下就趕走他,更糟糕的是,另一個女人是某位英國貴族的未婚妻,得知自己的未婚妻被誘拐,也惱火的要找居奈決鬥,居奈只好逃回來了。”
孬種!
“他會找你嗎?”
“事實上,他已經來找過我了,他要我幫他找工作。”
“你答應了?”
“我不能不答應,萬一他是真的有心工作……”
“好好好,既然你答應了,那就幫他找,不過不能在你的公司裡,他沒安好心眼!”
“我知道。”
雪儂仍舊遙望著那個男人,臆測對方究竟有什麼意圖,片刻後,她收回視線,決定要再回“家”一趟。
艾克索伯伯或許會知道些什麼吧?
想躲起來打電話不讓人聽見,多數人都會選擇浴室,雪儂也是,她一回二十一世紀,拿了手機就躲進浴室理。
“艾克索伯伯,是我啦,雪儂。”
“雪儂?你不是回臺灣去了嗎?”
“我是啊,不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想請問艾克索伯伯你。”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對我來說是很重要,呃,艾克索伯伯,你還記得埃米爾在馬車事件後又出過什麼事嗎?”
“原來又是他的事,很抱歉,我不記得……”
“喔。”雪儂失望地垮下臉。
“不過,上星期我老婆催促我去整理閣樓,我發現了一樣你可能會感興趣的東西。”
他家的閣樓會有什麼她感興趣的東西?
中古世紀的釀酒器?
路易十五的酒瓶?
“什麼東西?”
“我的曾曾曾祖父伊德……”
“耶耶耶,伊德是你的曾曾曾祖父?”雪儂驚呼,真正感到意外。
“沒錯,伊德是我的曾曾曾祖父,而我發現了他的日記……”
“他的日記?”不是吧,伊德也有寫日記?
“最有趣的是,那本日記裡面記載的內容並不像一般人的日記,而是記載著埃米爾曾經歷過的所有謀害事件,詳細的日期、經過等等,譬如暗殺事件和馬車事件就有十分詳盡的記載,想想,也許不應該叫它日記,應該叫它是某種紀錄……”
“真的?”雪儂狂喜的跳起來,興奮得在浴室裡狂繞圈子。“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哈哈哈,我就說你會感興趣。”
“快,艾克索伯伯,麻煩你儘快把它寄來給我!”
“沒問題,明天我要到巴黎替我孫子買生日禮物,可以順便送到你家,不過你又不在……”
“放到我房裡就可以了!”
“好,我會放到你的書房裡。”
又聊幾句後,雪儂結束通話手機,開心的笑個不停,這麼一來,就不怕又有誰要謀害埃米爾了。
但片刻後,她收起笑容,眉宇困惑地攢起來。
伊德為什麼會特地去記錄那種東西呢?
難不成是……
“伊德呢?”雪儂捉住埃米爾急問。
“地窖。”埃米爾回道,滿眼困惑,不解她如此急著找伊德干嘛?
可惡,又去喝酒了!
匆匆忙忙跑到地窖,果見一大一小兩個酒鬼又在那裡你一杯、我一杯了,周圍擺滿了開過的酒,卻沒有一瓶是喝光的。
雅克暑假一開始,他倆就幾乎整天混在地窖裡。
“雅克,你先離開一下,我有事要跟伊德說!”她大聲命令。
雅克聳聳肩,離開前不忘再拎一瓶尚未開瓶的酒,好去跟另一個“酒友”喝兩杯。
“來一杯?”伊德討好的倒給她一杯酒。
雪儂翻一下白眼,推開酒杯。“待會兒再喝,我要拜託你一件事!”
“任何事!”伊德很阿沙力的承諾包辦任何事,只要她不阻止他品嚐她老公地窖裡的美酒,什麼都好說。
“我要你把埃米爾曾經歷過的所有謀害事件全部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