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事情了,戴斯原來只是個只需要享福的公子哥兒,後來弗雷德被襲擊而失智後,基本上這名噪一時的黑道世家確實是沒落了,以至於原來連槍也拿不穩的獨子戴斯面臨了家族地盤被瓜分的局面,為了要振興之前的風光便需要盤大的資金,而著手一些下作的貿易。
先前早聽說過警方早就鎖定戴斯?金,他早應該避避風頭,卻又這般大張旗鼓從D市地運送千克的海洛因。
“你們聽我說,我是被冤枉的,被人利用的。我根本不知道後車廂裡有什麼!”戴斯有些頹廢地抓著頭。
“汽車司機雷德?曼若是為你們家族服務了將近二十多年的老員工,他供出說是聽取您的指示,並且提供了其他的買賣交易資料,他現在已經轉為這個案子的汙點證人。”凱薩琳嘆了一聲:“先生,請您說實話,這樣我們才能幫助您,您應該要明白——”
“天殺的!你就是不相信我就是了!我說了多少次,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
“先生,您認為是誰陷害了您?”
戴斯抬起頭,一臉兇狠地看著凱薩琳,咬牙切齒地道:“我要是知道,早就將他大卸八塊,你說我認為是誰?”
凱薩琳的臉色有些難看,她估計沒想到這件案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棘手得多,而且主要是因為當事人不願意配合。
我原來的工作就是記錄資料,當下看了看膠著的二人,又瞧了眼那叫戴斯的大孩子,放下鋼筆,放軟語氣說:“戴斯先生,所以照您這麼說,您的司機似乎被人收買了,並且背叛了您?”
戴斯怔了怔,然後咬著下唇,輕輕頷首。
“您和您的司機感情怎麼樣?唔,我的意思是……你們之間可有什麼私仇之類的。”
戴斯垂了垂頭,似乎在思考,過了半晌才道:“還好,其實我覺得我們的感情還是不錯的,不過那是小時候,之後我們沒有多大的交流,也談不上結怨什麼的。”
我點了點頭。
戴斯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之後也只稍微問了一些話就作罷了。
凱薩琳私下對我說:“任,你應該知道,這位戴斯?金先生的背景,現在如果往脫罪的方向去辯護並不太有利,他們這些人都是很好的演藝家,而且證人並無親屬,且無受他人勒索的可能性。”
事後杜亦捷請我們吃了一頓飯,向凱薩琳瞭解案情。飯後,杜亦捷先送凱薩琳回去,兩個人相談甚歡,我原來想先坐德士回去,卻又讓杜亦捷三兩句阻止了,只好摸著鼻子又坐回車內。
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氣氛總是有些僵著的。後來還是杜亦捷先開口道:“別太累了,盡力就好。”
我“啊”了一聲,只聽杜亦捷淺笑一聲,伸手來揉我的腦袋,語氣比之方才親切柔和不少:“看你剛才坐在後面,眉頭都皺在一起,跟個小老頭似的。”說起來,杜亦捷只有在那天看過去有些怪異,這幾天相處下來,感覺還是和當年沒差多少。
“沒事,就是想、想些事情。”我漾開笑容,杜亦捷斜眼看了一眼,突然將車停在路邊。
我有些驚異地側頭看他。
杜亦捷熄了車,回頭說:“你有什麼想要知道的?我可以幫你。”
我頓了頓,當下正要擺手拒絕。
杜亦捷從車座邊的煙盒拿出一根菸,抬了抬頭,嘴角微微揚起,輕聲問:“你不信我?”
我頓時語塞。
杜亦捷又抬手,將我原來被揉亂的髮絲用手隨意梳理,指尖輕輕穿過我的髮絲,說了一句不著邊的話:“還是和以前一樣,摸了舒服。”
我有些臉紅地側了側頭,總有股被當成孩子哄的錯覺。仔細想來,杜亦捷這般覺得也沒什麼奇怪,先不說我們兩個身高差了有多少,外表年齡上也確實有點小距離,他估計是把我當成小弟來看待了,舉止難免親暱了點。
我哈哈乾笑一聲,說:“老大,你再摸就要禿了。”
杜亦捷挑了挑眉,我這才想起來,笑了笑說:“這聲老大好歹當年也叫慣了,一時間也改不了口。”
杜亦捷含笑搖了搖頭。
我看了看他,垂了垂眸子,想了片刻,方說:“這件案子,我感覺有點不對……戴斯先生看過去,不像在說謊。”
“李小姐並不這麼覺得。”杜亦捷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我只好老實說:“我想去查檢視雷德?曼若這個人,有些方面,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杜亦捷點了點頭,發動了汽車,低聲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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