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恭謹守禮,溫順婉約。臣妾看此事只怕另有蹊蹺,千萬不能因為一時的氣憤而冤枉了好人啊。”
“此事只怕確實有蹊蹺,”倪貴妃接過話頭說道:“秀女入宮都是要透過嚴格的驗身的,怎麼會容得不貞不潔之人入宮呢?玉嬪在驗身的時候必然是完壁之身,只是現在就變成了殘花敗柳,這豈不是在宮裡頭的這一個月裡面……”倪貴妃掃視了跪在地上的漱玉宮的宮人們一眼,“皇上,依臣妾之見,不如拷問身邊的奴才,必然能夠得到線索。”
眾人都變了臉色,這句話無疑是再說施柔兒在封妃之後與人私通了,這樣的罪名,無論拿到哪一國,哪一朝,哪一宮,哪一室,都是無可非議的死罪,而且連同身邊的宮人都要一併連罪處死的。
跪在周圍的宮女內監一個個驚地魂飛魄散,連連叩頭高呼:“陛下冤枉啊,奴才們都是不知道的。”
“皇上,玉嬪娘娘入宮以來一直潔身自好,靜心守禮,絕對沒有可能作出這等淫賤之事啊,請皇上明鑑啊!”施柔兒身邊貼身的紅纖聲音淒厲地喊道,這樣的罪名一旦成立,她們這些人都別想有活路了。
皇后說道:“宮中法度森嚴,各宮素來嚴守宮門時間,而且侍奉在身側的都是內監,絕無男子出沒,怎麼可能有機會……”她看向齊瀧說道:“皇上切莫心急,若是冤枉了好人,只怕日後也要悔之莫及啊,皇上三思啊。”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宮中雖然沒有男子貼身侍奉,但是卻有不少的男子出入呢。”倪貴妃正色說道:“臣妾以前就聽說玉嬪的未婚夫就在這個後宮之中充任侍衛,不知道……”
“未婚夫?!”齊瀧疑惑地問道,顯然不知道這件事。
…
第一百零六章 霜冷難眠(二)
“未婚夫?!”齊瀧疑惑地問道,顯然不知道這件事。
“玉嬪原本是定過親,但是早就退親了,所以才能入宮待選。”皇后連忙解釋道。
“聽說兩人是訂的娃娃親,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倪貴妃步步緊逼地說道。
“貴妃妹妹怎麼對玉嬪的事情這樣清楚呢?”皇后反駁著問道:“本宮都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
“臣妾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皇后娘娘這樣急切只怕有袒護之嫌。”倪貴妃冷冷地道。
“這是與本宮說話的禮節嗎?我貴為正宮,一切自當秉公處理,明察秋毫,以求不使宮中的姐妹蒙受不白之冤,倒是倪貴妃如今在事態不明的時候就妄下論斷,不嫌太武斷主觀了嗎?”皇后針鋒相對地說道。
倪貴妃淡淡地哼了一聲,沒有答話,皇后轉過身去,繼續向齊瀧勸解,齊瀧的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道怎樣的想法。
倪貴妃背對著眾人的眼神掃過下面跪著的一群僕役,眼神明滅,意味深遠。
忽然一個粗使打扮的宮女從行列之中撲出,說道:“奴才……奴才曾經見過,玉嬪娘娘曾經獨自外出。”一言既出,滿室皆驚。
施柔兒抬頭喊了起來,“我什麼時候私自外出了?血口噴人。”
倪貴妃明麗的紅唇勾出一個妖豔的弧度。
“玉嬪你先不要著急。”被施柔兒的哭叫吵鬧地心煩意亂,皇后的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你可是親眼所見?”齊瀧向那個小宮女問道。
“奴婢確實親眼所見,就在幾天前的一個晚上,娘娘獨自一人,向碧波池東畔走去。”那個粗使丫頭言之鑿鑿地說道。
“那你可知道玉嬪去了哪裡?”皇后問道。
“這個……奴婢不知,奴婢不過是個粗使的奴才,怎麼膽敢窺探主子的隱私呢?”宮女喏喏地說道。
李賢妃想了想道:“沿著碧波池向東……似乎是瓊華園那一帶的方向啊。”
“這還不好辦?只要查一查負責瓊華園那邊的侍衛都是哪些人不就知道了嗎?”倪貴妃素手持著錦帕捂住檀口,曼聲道。
“臣妾並未去過瓊華園啊,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明鑑啊,臣妾那一晚明明去了貴婦娘娘您的西福宮啊。”施柔兒驚惶地反駁道。
見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倪曄琳從容一笑,道:“那一晚玉嬪確實去了臣妾那裡閒話小坐,不過很快就回去了,回宮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臣妾就不知道了。”
立刻,又有一個小太監撲下道:“啟稟皇上和諸位娘娘,奴才也看見了,那時候天色已晚,奴才們大都就寢了,已經是宮中快要落鎖的時間了,玉嬪手中拿著一方鵝黃色的錦帕,匆匆出去,可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