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但才氣過人,心思也如此縝密,倒是我小瞧了你。”
蘭清漓回以一笑,道:“彼此彼此,公子的才氣與心思,也必定不下於清漓。”
“哦?”舒彥雙眉一挑,目中寒光閃過,盯視蘭清漓道,“你還知道什麼?”
蘭清漓稍稍猶豫了一下,終是搖了搖頭,淡淡道:“清漓所知甚少,公子不必擔心。”
她心中對某些事已有了大致輪廓,但為免禍患上身,還是能避則避的好。
“不知最好。”舒彥冷冷開口,面上神色卻並不怎樣相信。
蘭清漓見狀,低頭看了看手中匕首,嘆了口氣,道:“公子何必如此疑忌清漓?清漓不過是一介平凡書生,絕不會造成多大影響。如今公子這般神情,倒叫清漓如何是好?”
七日前,她已親手殺過一人。雖然是那刺客自行要求,但滿手黏膩鮮血,仍叫她夜夜噩夢,不能安睡。
如今再要她出手殺人,卻委實困難至極。
但若不殺,死的那個恐怕便是她!
舒彥眼見蘭清漓眼底殺機隱然,卻仍無絲毫懼色,反而冷笑一聲道:“蘭清漓,你若只是平凡書生,便不會到大理寺當堂鑑證公文真偽。可惜你本身才華無錯,錯只錯在為那莫非所用!”
他竟然……隨口直呼當朝明夜王的名諱!這名喚舒彥的男子,到底是什麼人、什麼身份?
蘭清漓皺眉,手中匕首不由收了一收。
舒彥瞧見她臉上猶豫,不由笑道:“怎麼,蘭公子可是不慣殺人嗎?”
蘭清漓雙眉擰得更深,吸了口氣道:“舒公子,你莫要逼我!”
莫彥卻仍是一笑,道:“蘭清漓,你若是敢傷我,恐怕這輩子都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蘭清漓原本並沒多少殺心,但此時被他一逼,卻不由得把匕首往前送了一送。刀尖鋒銳過人,頓時刺破了舒彥胸前衣衫。只是遇到些微阻礙,便又停了下來。
看到蘭清漓眼中掙扎不定,舒彥不由大笑數聲,道:“既然你滿心不願,那便不用殺了吧!”
說話間藍影一拂,舒彥手掌翻轉,竟是扣住了蘭清漓的手腕。然後微一使力,只聽“當”的一聲脆響,匕首已自蘭清漓手中掉落。
“你!”蘭清漓滿臉驚異,用力掙扎,卻感覺手腕如同落進了鐵鉗,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
很顯然,那迷藥對於舒彥已沒了效用!
舒彥勾唇笑開,傲然道:“若你方才真敢對我動手,此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