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其實,他也打算明天回家走一趟,畢竟他已離家多天,也是時候回去了。
翌日午飯過後,卓無憂交帶了一下,便往西歧城而去,因為他要在晚上前趕回,免得若夢獨留在廣成仙派內而心有不安。
當他來到城門之際,看見一輛華麗馬車正出城而去。馬車行至卓無憂身旁之際,竟戛地停下,並走下了一名文質彬彬的青年,此人正是樂文。
卓無憂一見是樂文,心想必是與霍柔回去朝歌,於是趨前欲向其道別。
樂文一見卓無憂,不但沒有向其施禮,更對其怒目而視。
卓無憂心中有愧,忙向其施禮,道:“小弟不知樂兄今天便要離去,未能趕回相送,請樂兄恕罪。”
樂文二話不說,竟倏地揮拳轟向卓無憂。
卓無憂毫無防備之下,臉龐應聲中拳。
樂文此拳盛怒而出,饒是卓無憂身負上乘武功,也被轟得跌倒地上。
樂文也不好過,被卓無憂自然而發的護體氣勁震得連退數步,一個不穩,頹然坐倒地上。
此時,馬車內又走出了另一人,卻是霍柔。
只見霍柔容顏異常憔悴,雙眼紅腫了一大片,顯然這多日來已不知哭了多少場。
卓無憂一見霍柔這副模樣,頓時怒火全消,心下更是感到萬分歉咎。
霍柔顫著聲,聲音帶點沙啞地道:“表哥,算了吧!不要再鬧了!”
樂文仍是氣憤難平地道:“既然人家也不願意,勉強又有何用,就當是我們來錯,我們還是走吧!”
樂文無可奈何,起來步回馬車。
卓無憂卻們想解釋,卻又不知該說甚麼話,畢竟這次也是他有負於人,只有欲語還休地道:“霍姑娘,我……”
霍柔一言不發,在馬車上回首看了卓無憂一眼,眼中滿是怨恨之色,卻是帶著點點淚光,晶瑩欲滴。
霍柔只看了卓無憂一眼,便進回馬車之內,樂文也跟著返回馬車,並命人驅車而去。
卓無憂目送著馬車的離去,心緒起伏不定,久久不能自己。
然而,隨著霍柔離去,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他長嘆了一聲,默默轉身,步進繁盛的西歧城。
穿過一條又一條熟悉的大街小巷,卓無憂終於回到他的家——卓府。
卓府的大門緊緊的關閉著,卓無憂昂首挺胸,拉開大門,邁步踏進府內。
前園正有一名年老園丁在打掃,一見卓無憂回來,竟不禁展露笑容,喜道:“三少爺終於回來了!待我去向老爺稟告吧!”
卓無憂揚了揚手,道:“福伯,不用了,我自己去見爹便可以了!”說罷便徑自往大廳走去。
卓無憂甫進大廳,只見卓山、卓夫人、卓無涯及卓伶都在廳中,阜山及卓夫人俱滿臉愁容,看來是為了卓無憂悔婚一事而煩憂。
卓夫人一見是無憂回來,當場大喜,而卓山則悶哼了一聲,把視線移開一邊,不加理會。
卓伶立即上前,低聲跟卓無憂道:“霍姑娘及樂公子剛離去不久,爹現在很是憤怒,你快去向他好言道歉吧!”
卓無憂點了點頭,步至草山面前。
卓無憂看見卓山愁眉深鎖,面容落寞憔悴,雙目神采盡失,顯然連日來已為了此事而煩惱不已。
卓無憂心頭絞痛,赫然雙膝一彎,竟當眾跪下,誠懇地道:“爹,孩兒自知當日如此頂撞爹,甚為不孝。孩兒今日特來向爹認錯,並願意接受爹任何懲罰。”
此時卓伶已倒了一杯茶,遞向卓無憂,卓無憂雙手接過,恭敬地奉向卓山。
卓無憂畢竟是卓山最疼愛的兒子,婚約一事也只是為他設想才立,見他如今悔意盡露,且誠心道歉,故怒火也頓時消去泰半。
卓山看了看卓無憂,只見他低垂著頭,雙手高舉茶杯,等待著卓山接茶。
卓山心下一軟,接過了茶,放在旁邊的小几上,眾人見狀,也不禁心中一寬。
而最開心的莫過於無憂了。得卓山原諒,登時如釋重負。
卓山此時亦道:“為父並不怪你頂撞我,我只怪你不肯完成婚約而已。你也知道爹與霍世伯有著數十年交情,情如八拜之交;霍姑娘亦是一表人材,跟你著實匹配。”
“既然如今你已悔過,爹也就原諒你一次。一會待爹修書一封,然後與你親自往朝歌霍府一趟,你親自向霍世伯謝罪,再重新商量婚約一事吧!”
卓無憂勢難想到,卓山到了此時仍堅持履行婚約,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