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我,愛一個人,是不是就是要他幸福快樂呢?我大功哥是我最深愛的人,最後有了歸宿,那麼,我的一番心意,是不是也就有了歸宿呢?”

張仲文說到這裡,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紙,他把自己的中指塞進嘴裡,狠心一咬,手指上湧出鮮血來;張仲文閉緊了眼睛在那黃紙上寫著什麼,嘴裡認真地念著:“空明七心燈啊,我許下一個福祿籤,我希望我大功哥和我笑梅姐一生姻緣美滿,幸福安康;我知道大功哥對我還有情意,這樣會讓他為難,心裡不好受,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在你花開的時候讓他忘記我和他之間的種種糾纏,忘記我們之間的那些不尋常的感情,從此以後,我在他心裡,只是一個普通的弟弟。”

他手指上的血汩汩地流出來,黃紙上很快血跡斑斑,最後他把黃紙封起來,在花的根前掏開一堆黑土,鄭重其事地埋了下去。

他做好之後,跪在空明七心燈前磕了三個響頭。

那花兒似也有靈性,幾滴露水沿著花葉流淌下來,盪漾起水面層層漣漪。

張仲文起身的時候,驚覺那花兒已經開了五朵了。新開的花蕊裡面是渾濁的琥珀色和明媚的亮銀色。剩下的兩朵花苞依然沉靜安詳,讓張仲文心裡忐忑不安,卻又隱隱作痛。他哪裡也不想去,他只想守在自己的花兒面前,躲避在這陰暗無人的花房裡;他就那樣靜靜地坐在地上,如果他不是還在呼吸的話,那麼見到他的人一定以為他已經死了。

日月匆匆,清露瑩瑩,

人一生能有多少時間可以閉守自己寂靜無人的空間,

悲喜隨性,蹉跎歲月?

時間從發隙、指間、齒頰、一呼一吸一泣一笑中溜走,

人一生能有多少機會可以在這因緣定數中隨波逐流,

說出自己的秘密,

許下自己的心願?

第四章 審判日

張仲文坐到日影西斜,坐到花房裡一片黑暗。

他感受到有一種腳步在一步步地靠近他,那來自地獄的腳步每一步都好像一聲驚雷,打在他的心頭。他知道是誰來了。

“小文,全家人都在找你吃飯呢。”楊立功低沉的聲音。

“小文,我知道你在這裡……我……可以和你說說話嗎?”

張仲文沒有抬頭,楊立功繼續說道:“小文,我想過了,要是你不高興;我就不結婚了!”

張仲文痛苦地合上了眼睛,黑暗中楊立功看不見他的笑;張仲文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空明七心燈前愛撫地用手觸控著那朵朵含苞欲放的花朵,不說話,也不回頭。

突然間張仲文反手摘下三朵奶白色鑲銀星的文殊蘭,那花兒落到水面上,驚起水紋盪漾;楊立功正要說:“你這是幹什麼?”就見那花落水中,頓時紅焰妖嬈;無端地亮起,那花朵中的蕊絲竟然燃燒起來,燈火一般地遊弋在水面上,三朵花好似三朵小燈,吐露出明亮幽雅的光芒。房間裡頓時似明似暗,張仲文在微弱的燈火中轉身面向楊立功,痴迷地笑起來。

楊立功不明白張仲文這是怎麼了,但只聽他說:“哥,我知道你要什麼……”說完他掛著笑一步一步走進楊立功,伸出雙手捧住了楊立功的脖子,花的火焰中楊立功被張仲文大膽和直接驚呆了,他一動不敢動,任憑張仲文解開他胸前的衣釦,把一雙冰冷的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剎那間楊立功的心臟彷彿都要停止跳動。

張仲文邪惡地笑著,他的臉龐在那怪異的火光中散發出哀豔的光彩。

楊立功不自覺地抬手去摸小文的臉,可是手到半空中被張仲文的嘴給咬住了。他感受到小文身體裡的熱量,鼻孔中撥出的氣息,他逐漸不能控制自己;臂環圍攏了張仲文,著了魔一樣去除掉張仲文身上的衣服。張仲文眨著眼睛,手摸到了楊立功身上配帶的那塊玉;在楊立功附身來擁抱他前一刻,他把那塊玉含在了自己的嘴裡;那玉還帶著楊立功身上的溫度,暖暖的。

水面上的花兒輕輕飄蕩,花蕊中的火焰安靜地閃耀。空明七心燈似乎見慣了人間的悲歡離和,苦痛溫存;枝葉招展,沐浴在天空滴漏下的月光裡,沉思不語地注視著面前的兩個赤裸的人。

楊立功只感覺帶到自己沉在了深深的水底,頭頂是波光粼粼的水面,腳下是細滑的五彩斑斕的沙石。他漂浮著,浸泡著,一條光滑的小蛇在他身體周圍遊走舔噬,他心裡面充滿了快樂和滿足,忘卻了人世間一切的煩惱和憂慮;他再次發覺周圍的一切是腦海深處始終珍藏著的情景,水面折射下來的一絲一絲光線彷彿穿透了他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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