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肩而坐在這裡,跟你談情說愛,打情罵俏,她心中才真的喜歡了。”劉一舟大樂,忍不住笑了出來,問道:“你怎麼知道?”韋小寶道:“我聽她親口說過的。那天她掉了銀釵,冒著性命危險,衝過了清宮侍衛把守的三道關口,雖然身受重傷,還是殺了三名清宮侍衛,將這根銀釵找了回來。我說:『方姑娘啊,你忒也笨了,一根銀釵,值得幾錢?我送一千兩銀子給,這種釵子,咱們一口氣去打造它三四千只。你每天頭上插十隻,天天不同,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天天插的還都是新釵子。』方姑娘說:『你這小孩子家懂得什麼。這是我那親親劉師哥送給我的,你送我一千隻一萬隻,就算是黃金釵兒,珍珠釵兒,又哪及得上我親親劉師哥給我的一隻銀釵,銅釵,鐵釵?』劉大哥,你說這方姑娘可不是挺胡塗麼?”劉一舟聽了這番話,只笑得口也合不攏來,問道:“怎麼……怎麼她半夜裡小郡主說話,說的又是另一套?”韋小寶道:“你半夜三更的,在她們房外偷聽說話,是不是?”劉一舟臉上微一紅,道:“也不是偷聽,我夜裡起身小便,剛好聽見。”韋小寶道:“劉大哥,這可是你的不是了。你什麼地方不好小便,怎地到方姑娘窗下去小便,那可不臭氣沖天,燻壞了兩位羞花閉月的姑娘?”劉一舟道:“是,是!後來我方師妹怎麼說?”韋小寶道:“我肚子餓得很,沒力氣說話,你快去買些東西給我吃。我吃得飽飽的,你方師妹那些教人聽了肉麻之極的話,我才說得出口。”他只盼把劉一舟騙出市鎮之上,就可在人叢中溜走脫身。劉一舟道:“什麼教人聽了肉麻之極?方師妹正經得很,從來不說肉麻的話。”韋小寶道:“好罷,她正經得很,從來不說肉麻的話。她說:『我那親親劉師哥!』又說:『我那個又體貼,又漂亮的劉師哥』,***,你聽了不肉麻,我可越聽越是難為情。哼,也不害臊,說這種話。”劉一舟心花怒放,卻道:“不會罷?方師妹怎會說這種話?”韋小寶道:“好,好!算是我錯了。劉大哥,我要去找東西吃,失陪了。”劉一舟正聽得心□難搔,如何肯讓他走,忙在他肩頭輕輕一按,道:“韋兄弟,你別忙走!我這裡帶得有幾件作乾糧的薄餅,你先吃了,說完話後,到前面鎮上,我再好好請你喝酒吃麵,還得跟你賠不是。”說著開啟背上包裹,取了幾張薄餅出來。韋小寶接了一攻薄餅,撕了一片,在口中嚼了幾下,說道:“這餅鹹不鹹,酸不酸的,算什麼玩意兒?你倒吃給我看看。”將那缺了一秀的薄餅給他。劉一舟道:“這餅硬了,味道自然不大好,咱們對付著充充飢再說。”說道將餅撕下一片來吃了。韋小寶道:“這幾張餅不知怎樣?”將幾張薄餅翻來翻去的挑選,翻了幾翻,說道:“***尿急,小便了再來吃。”走到一棵大樹邊,轉過身子,拉開褲子撒尿。劉一舟目不轉睛的瞧著他,怕他突然發足逃走。韋小寶小便後,回過來坐在劉一舟身畔,又將幾張薄餅翻來翻去,終於挑了一張,撕開來吃。劉一舟追趕了大半天,肚子早已餓了,拿了一張薄餅也吃,一面吃,一面說道:“難道方師妹跟小郡主這麼說,是故意慪我來著?”韋小寶道:“我又不是你方師妹肚子時原蛔蟲,怎麼知道她的心思?你是她的親親好師哥,怎麼你不知道,反而問我?”劉一舟道:“好啦!剛才是我魯莽,得罪了你,你可別賣關子啦!”韋小寶既這麼說,我跟你說真心話罷。你方師妹十分美貌,我倘若不是太監,原想娶她做老婆的。不算就算不娶她,只怕也輪不到你。”劉一舟急問:“為什麼?為什麼?”韋小寶道:“不用性急,再吃一張薄餅,我慢跟你說。”劉一舟道:“***,你說話總是吞吞吐吐,吊人胃口……”說到這裡,忽然身子晃了一晃。韋小寶道:“怎麼?不舒服麼?這餅子只怕不大幹淨。”劉一舟道:“什麼?”站起身來,搖搖擺擺的轉了個圈子,突然摔倒在地。韋小寶哈哈大笑,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說道:“咦!你的薄餅裡,怎麼會有蒙*汗*藥?這可真是奇怪之極了。”劉一舟唔了一聲,已是人事不知。韋小寶又踢了兩腳,見他全然不動,於是解下他腰帶褲帶,將他雙足牢牢綁住,又把他雙手反綁了。見大對旁有塊石頭,用翻開,露出一洞,下面是一堆亂石,將亂石一塊塊搬出,挖了個四尺來深的山洞,笑道:“老子今日活埋了你。”將他拖到洞中,豎直站著,將石塊泥土扒入洞中,用勁踏實,泥土直埋到他上臂,只露出了頭和肩膀。韋小寶甚是得意,走到溪水旁,解下長袍浸溼了,回到劉一舟身前,扭絞長袍,將溪水淋在他頭上。劉一舟給冷水一激,慢慢醒轉,一時不明所以,欲待掙扎,卻是絲毫動彈不得。只見韋小寶抱膝坐在一旁,笑吟吟的瞧著自已,過了一陣,才明白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