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他卻是站在了蘇驚蟄身前的三丈之處。
與其保持著一個絕對安全的位置。
雖然他對自己的斷魂針有信心,但這修仙界,有些時候意外說發生就發生了。
他不會在這等有絕對勝算之時冒險。
至少在毒發之前,他不會去冒險。
而此時,蘇驚蟄肩膀處依舊傳來那等麻痺之感。
並且還在不斷的向著身軀蔓延。
他心頭再度一沉,有著些許的絕望。
這他喵的…經驗果然都是在這等生與死之中慢慢積攢起來的。
他蘇某人前兩年半基本上是與人無爭,戰鬥基本未曾有過,對於戰鬥經驗還是差了太多。
無論是在清風山上對粉紅毒婦,還是在此時對上這醜東西,都是經驗不足才這麼快著了道。
斷魂針上的毒素蔓延的極快,數息間就到了他胸口的位置。
而這時,他卻隱隱感覺胸口之上的那一道蜘蛛印記在不斷的發熱。
彷彿有著一道特殊的能量從蜘蛛印記之中彌散而開,竟是將他的那等麻痺之意給驅逐而去。
察覺至此,蘇驚蟄心頭一愣。
而後又有著一抹狂喜。
這他喵的,這就是以毒攻毒嗎?
粉紅毒婦的毒素居然如此霸道,它寄存於蘇驚蟄體內,凝整合了這種毒婦印記,居然就不允許其他毒素存在於蘇驚蟄體內。
而顯然粉紅毒婦的毒素,比斷魂針之上的毒要霸道許多。
很快他身上傳來的那種麻痺之感,就直接消失而去。
除了左肩之上還有著些許疼痛感,其餘再無影響。
但此時蘇驚蟄臉上卻刻意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甚至於身軀都成半跪的姿態。
從那醜東西的言語間可見,他對自己的斷魂針極有信心,蘇驚蟄順勢而為。
那般模樣,彷彿是徹底的失去了戰鬥力。
對方並沒有絲毫起疑。
“哈哈哈,邪月宗臨江分宗的首席大供奉啊。
你將是近兩年以來,死在我手中地位最高的人!
也是這樣,我心頭的那種成就感才越是豐沛!”
此時那醜東西扭曲的五官之中,再次露出了一抹陰笑。
那模樣卻是越發的瘮人了幾分。
在說這話之時,這醜東西終於是一步步向著蘇驚蟄走來。
他知道蘇驚蟄毒發了,自信無需在發動其他任何攻擊,僅僅只是斷魂針之上的毒素,都能夠要了蘇驚蟄的命。
曾經他獵殺的那些目標,比蘇驚蟄更強的煉氣士中了他的斷魂針,也都是這般下場。
現在,他只需要將對方的頭顱割下來,拿回去交差就行了。
然而這時,蘇驚蟄心頭卻也同樣是無比興奮。
“你…好生卑鄙!”
但他眼中卻是露出了一抹絕望,身軀不住在雨中顫抖。
甚至強行讓體內血氣反衝,逼出了一口老血。
那模樣之悽慘,赫然就是一個人窮途末路又不甘身死的樣子。
兩世為人的他,演技渾然天成,不露絲毫破綻。
而他越是悽慘,對面這醜東西就越發興奮,越發得意了。
手中那柄透亮的細劍,散發著森寒光芒,嘴角陰冷笑意不斷傳出。
對於這等職業殺手,每完成一次獵殺任務,心頭總會有一種另類的滿足感。
“卑鄙嗎?
修仙界從來沒有卑鄙二字之說,只有成功與失敗的區別。
你既為邪月宗分宗的首席大供奉,居然連這一點都看不透。
下輩子注意一點吧。”
對於蘇驚蟄此時的‘無能狂怒’,這醜東西卻給予了一抹嘲諷。
“十步…”
“八步…”
“…”
“五步…”
蘇驚蟄臉上依舊保持那種絕望的表情,心頭卻依舊在默默的計算著那傢伙與自己之間的距離。
手中緊握著那塊黑磚,此時黑磚被他摁在地上,在大雨的沖刷之下,對面那醜東西倒是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在他的視角下,蘇驚蟄的右手是撐在地上的,畢竟黑磚與路面的地磚乃是一色。
“三步!”
不多時,這傢伙直接是走到了蘇驚蟄的三步之內。
而這時,他手中那柄細劍也倏然間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