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站或跪。前來請願的人群聚大門邊,騎士、貴族與仕女站在掛毯下,平民百姓則在走廊上。全副武裝的衛兵肩披金色或灰色的披風,威嚴挺立。
這群村民單膝下跪,不論男女老少,清一色衣著破爛,滿身血汙,臉上刻滿了恐懼。帶他們進來作證的三位騎士站在後面。
“土匪?瓦里斯大人,”雷蒙·戴瑞爵士語透輕蔑。“哼,說得好,他們當然是土匪了。蘭尼斯特家的土匪。”
奈德感覺得到大廳裡的緊張氣氛,在場人等不論出身高低,均屏息豎耳傾聽。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自凱特琳逮捕提利昂·蘭尼斯特之後,西境便宛如一座柴火庫。奔流城與凱巖城均已召集封臣,此刻兩軍正向金牙城下的山口聚集。爆發流血衝突是遲早的事。現在惟一的問題是如何能將傷害減到最小。
滿眼憂傷,若非臉上酒紅色的胎記,本來還算英俊的卡列爾·凡斯爵士指著跪在地上的村民說:“艾德大人,榭爾全村就只剩這些人,其他的都和溫德鎮、戲子灘的居民一樣,通通死光了。”
“起來,”奈德命令村民們。他向來不相信一個人跪著的時候所說的話。“你們通通都起來。”
榭爾的居民聽了紛紛掙扎著起身。一位老者要靠人攙扶才能站起,另一個穿著血衣的女孩則維持跪姿,怔怔地望著亞歷斯·奧克赫特爵士。他身穿御林鐵衛的白袍白甲,站在王座下方,隨時準備誓死保衛國王……或者,奈德猜測,保衛國王的首相。
“喬斯,”雷蒙·戴瑞爵士對一位穿著釀酒師傅圍裙的光頭胖子說,“快跟首相大人說榭爾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