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甚至後悔那日去池塘邊,更後悔約程常棣去那兒,哪怕那日,心裡再難受,坐在程氏身邊熬過那日晚宴,也就過去了,總比像現在這樣,似沾牛皮粘似的,還留下這麼個料攤子。
“好了,女兒知道了,接下來半年都不出門了。”
“瞧你這不甘不願的。”程氏摟著陸辰兒伸手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誰說要你接下來都不出門了,我只是說讓你別單獨出門,跟著我或是你父親出門,有什麼要緊,那龔清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在大人面前胡來的。”
摩挲著陸辰兒的臉頰,又道:“你放心,你龔伯母最近正在給他說親,等他親事定了下來,成了親就會沒事了。”
“他那性子,還成親?不是禍害正經人家姑娘。”陸辰兒有些詫異,前段日子,聽孃親提起龔清求娶的事,特意讓羅綺去打聽了這麼個人,從羅綺那得來的訊息,陸辰兒只得出了八個字,紈絝子弟,京中一害。
程氏聽了陸辰兒的話,卻瞪了她一眼,“胡說什麼呢,因你龔伯母寵慣著,龔清那孩子不過是比別家孩子調皮些罷了。”
那是調皮吧,說跋扈也不為過。
憑著龔尚書的臉面,軒轅書院都不收的他,最後只得在國子監混日子。
好歹書香門第出來的人,然而,到如今快二十歲的人了,連個秀才的功名都沒有,也算是這幾家獨有一份了。
陸辰兒只撇了撇嘴,這話沒有說出來。
反正自從打聽到龔清的德性後,她心裡放了一百個心,無論如何,孃親和父親絕不會讓她嫁給龔清的。
第三百二十回:請求
第三百二十回:請求
十二日,陸老爺因家裡需要祭祀祖先,便請了一天的假,謙哥兒也同樣請了假從軒轅書院回了府。
安定公府的太夫人早早就過來了,同來的除了長孫媳廖氏,還有便是李璟。
程氏親迎了太夫人進內院,李璟便讓陸老爺喚進了書房。
瞧著陸老爺的書桌有些凌亂,書桌的幾張宣紙上劃了好個璄字,不由疑惑,卻也沒多在意,只說起贈送丫頭的事來,“……那兩個丫頭是兩姐妹,姐姐十五,妹妹十三了,從小在義父的山莊裡習武,功夫不弱,徒手都能撂倒三四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先生往日常擔心陸姑娘的安全,有這兩姐妹跟在陸姑娘身邊,先生也可以放心了。”
“你倒是有心了。”陸老爺抬頭望了一眼李璟,瞧著那眉眼,似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一般,也是這般年紀,不由嘆息了一聲,先帝太過偏激,到最後,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
“仲華如今身體可還康健?”
“義父身體很好,先生也知道,義父是習武之人,身體原就比旁人結實。”
陸老爺笑了笑,“這倒也是,他可是天佑元年的武狀元,不過,這麼些年,也多虧了他,帶你出了京師,治好了你的病。”在京中的時候,太醫院都已宣佈,已是無藥可濟,當時,他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聯絡上了遠避京中龍仲華,沒想到真讓給救了過來。
李璟沒說話,又聽陸老爺問道:“這回你什麼時候離京?”
“這幾日就走。”
“休陽那地方不錯,往後,你就長住休陽,別再來京了,在休陽那邊。讓你義父給你找個身世清白的女子,好好成親生兒育女。”陸老爺說到這兒的時候,頓了頓,才又道:“等你在那邊安定下來後,就讓安定公府宣佈死訊,我會讓人重新給你個戶籍,你看這樣行不行?”
陸老爺抬頭望向李璟,似在徵詢的他的意見,許久,才聽到李璟緩緩開口。語氣無比生澀,“這是先生的意思,還是先帝的意思?”
陸老爺一怔。大約他已經習慣了李璟的點頭,猛然聽到李璟問起這話,有些不習慣,但還是馬上道:“這只是我個人的意思,劉前運的手上的那筆財富。已足夠你在休陽一生衣食無憂,若能好好經營,甚至幾代人都不用愁,這不比擁有一個封國的王爺差,還少了管制。”
李璟立即沒有接陸老爺的話,中指輕輕叩了一旁的放置茶碗的案几。似在思索,好一會兒才道:“先生,我想列入宗室屬籍。”
陸老爺聽了這話。詫異地望向李璟,心裡卻是有些擔心,“休陽那邊的情況我不知道具體,但匡山長在那邊,多少我還是瞭解一些情況。當年你父親的幕僚逃出京師的,都讓龍仲華給招致了麾下。我不知道龍仲華到底和你說過什麼,但今上上位是先帝遺詔所立,今上又正值春秋鼎盛,況且東宮已立,儲位已定,如今是太平盛世,國泰民安,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