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誰下毒?”
李牧盯著夏靜。
夏靜笑著,道:“我說是我下毒,你信嗎?”
李牧看著眼前這張風華絕代的美麗臉龐,實在是想不清楚,到底這個女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此時自己的身份,乃是當朝新皇麾下最受寵的紅人之一,是新皇的忠狗,她卻用這種話來調侃,莫不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直接將她抓了,嚴刑拷打。
什麼時候了,還敢說這種話。
李牧在心中權衡著,要不要直接將這個女人鎮壓抓住。
“木公子,我知道你的身份,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夏靜看著李牧,神色突然嚴肅了起來,道:“你為什麼不試一試呢,也許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
李牧猛地笑了起來。
“用這種方式試探我?”
他看著夏靜,眼神猛地凌厲無比。
“很愚蠢的方式,我說過,你的那一套,對我不起作用,念在我們都同為陛下效力的份上,這一次,我不追究你,下一次若是再在我面前,說這種胡話,那你就試一試,到底是我的劍硬,還是你的脖子硬。”
說完,李牧在沒有絲毫的遲疑,轉身直接離去。
夏靜這一次,沒有再跟上。
因為她從李牧的神態中,感受到了一絲可怕的氣息。
這種氣息告訴她,這一次如果再糾纏,李牧絕對不會對他有任何客氣。
“警惕心真強呢。”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哼,冷心腸的男人……不過,嘻嘻,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一定會將你的真正身份,挖出來。”
“我是真的想知道,你這樣的人,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呢?”
夏靜想著想著就笑了。
她的笑,燦爛宛如盛夏陽光。
周圍一些路人,見如此絕色,直接都看呆了。
……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兩天時間,你就給朕查出來這點兒無關緊要的東西?”
皇級殿中。
新皇憤怒的呵斥聲迴盪著。
肖嘯戰戰兢兢地跪著。
“陛下,臣查出來一些線索,魏如龍在被殺之前一個時辰,曾經私下約會過一個女人,他中的毒,可能和這個女人有關,只是這個女人,身份極為神秘,到現在,還無線索。”
“同時,魏如龍好色如命,這些天,在皇城中強搶女子的事情,做了不少,得罪的人也極多,難保不是這些人,出手刺殺他,所以臣將凡是與魏如龍衝突過的人,都抓不起來嚴刑拷打,但沒有什麼線索……”
“至於那【墨玉冠】之毒,皇室藏藥窖中的份額一點兒都沒有缺少,最近一年之內,有資格從藏藥窖中支取【墨玉冠】的人,就只有三皇子和大皇子兩個人了,三皇子已死,唯一可疑之人,就是大皇子了。”
“但是,這方面,臣也沒有十足的證據,下毒之事,與大皇子有關。”
“不過,在臣看來,東玄仙門也未必會在乎魏如龍被誰殺死,魏如虎與其大兄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他們更在乎的,是要有一個臺階下,得到足夠的面子,也給門中其他人一個交代,所以……”
說道這裡,肖嘯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他玩弄人心,施展陰謀詭計是一把好手。
但論到查案,卻是差了很多。
而且三天時間裡,查出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神探,也未必可以做到。
所以,他更喜歡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來結束這次事件。
東玄仙門和一劍宗不是要一個交代嗎?
給他們一個‘交代’就行了。
肖嘯覺得,陛下也一定會同意這個方案。
不但可以免去東玄仙門、一劍宗的憤怒,還可以順手將大皇子這個眼中釘除掉,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呢?
皇級殿中,一片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好。按照你說的去辦吧,這一次,不要讓我失望。”新皇的聲音,幽幽地響起,彷彿是迴盪在黑暗之中的幽靈一般。
“臣遵旨。”
肖嘯鬆了一口氣,退了下去。
昔日的八皇子,如今的陛下,同是一個人,但是給他的感覺,卻是已經大不相同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的含義,肖嘯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
整個皇級殿中,就只剩下了李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