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這種事情都坐視不理,那他學武又是為了什麼?拯救地球,更是一個笑話。
李牧大步地走過去。
他正要說話,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的變化出現了。
從圍觀的人群中,擠出來六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衝過去,將蔡婆婆從那幾個軍士的手中,搶了過來,保護在身後。
李牧一看,倒也不著急站出去。
他決定靜觀其變,這幾個年輕人是什麼來路。
“你們……你們什麼人?竟敢對抗護陵軍?啊?幹什麼?啊?反了天了是吧?”看守遠門軍士的小隊長,那位絡腮鬍五大三粗的軍士長,勃然大怒,一揮手,道:“果然是一群鬧事的刁民,來人啊,都給我圍住,不要放跑了。”
立刻從墓門後面,又衝出來數十個時軍士,刀槍出鞘,將這六個年輕人,連同蔡婆婆祖孫,團團圍住。
場面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
圍觀的人,也都紛紛後退,生怕被波及。
“護陵軍就是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的?”六個年輕人並無懼色。
為首一人,濃眉大眼,身材削瘦卻給人一種力量感,身穿麻袍,面帶怒色,道:“我們在前線浴血殺敵,我們的親人,在後方就被你們這群雜碎,這樣的折辱嗎?”
“嗯?你們是軍人?”絡腮鬍軍士長面色微微一變。
那瘦削年輕人,抬手,亮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銅牌,怒喝道:“靖邊新陷陣營百夫長吳北辰,怎麼樣?有沒有資格教訓你們這群不要臉的狗東西?啊?”
絡腮鬍軍士長的面色,就變得有點兒難堪了。
靖邊軍乃是大秦帝國的邊軍,編制與各大府的府兵略有不同,但不管怎麼說,一位百夫長,相當於是府兵軍中的正六品武官了,在官秩上,要比他這個勉強從九品的護陵軍的軍士長高了不少。
“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兄弟我這也是奉命行事,”絡腮鬍軍士長黑著臉,道:“這是規矩,誰也不能破壞……”
“放你他孃的臭狗屁,誰是你兄弟?你們這群渣滓也配和老子們稱兄道弟?”瘦削年輕人吳北辰怒喝道:“老子們辛辛苦苦在邊境殺敵,為的就是保護家裡的妻兒老小,你們這群上了前線就尿褲子的雜碎,就在大後方幹這種事情?啊?”
“大家都是帝國軍人,何必把話說的這麼絕。”絡腮鬍軍士長冷哼。
邊軍嘛,不過是一群兵蠻子而已。
“嘿,你們也配帝國軍人這四個字?”六個年輕人之中,有人冷笑了起來,道:“護陵軍不過是一群站在軍墓邊上吃死人飯混軍餉的渣滓而已。”
“就是,向進入軍墓祭拜的烈屬收費,這是那個缺德王八蛋想出來的主意?不怕斷子絕孫嗎?”另一個邊軍年輕人憤怒地質問,道:“哪一條帝國律法,允許你們這群食屍鬼這麼做了?”
“毆打烈屬,簡直是禽獸不如。”
六個邊軍,都是長安府出身,這一次,也是回來祭拜自己死在戰場上袍澤兄弟,沒想到,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如何能不氣憤填膺。
“你們嚷嚷什麼?這裡是長安城,不是邊境。”絡腮鬍軍士長冷笑了起來:“入園收費,這是我家大人制定的規矩,你們要是不服,有本事就去找我家大人。”
“你家大人是哪個損陰德的玩意,讓他出來。”一位邊軍年輕人,氣氛地道。
話音未落。
咻!
一道箭矢,如閃電一般,從軍墓園門口直射出來,飆向說話的邊軍年輕人的咽喉。
殺機爆溢。
“小心……”百夫長吳北辰第一個反應過來,抬手一掌,內氣激盪,拍向箭矢。
啪!
千鈞一髮之際,這箭矢被他拍到了中間,微微一斜,改變了原來的軌跡,擦著那年輕邊軍的臉頰射過去,在他的臉上,直接擦除一道小拇指粗的血痕。
而吳北辰也是被反震的手臂發麻,掌心炸裂,皮開肉綻。
這時,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貴公子一樣的年輕人,從園門口走出來,一副慵懶毫不在乎的樣子,手中握著弓箭,臉色陰冷而又驚訝,呸了一口痰,吐在地上,淡淡地道:“可惜了,這一箭竟然被擋了,沒有射死一頭豬。”
“大人!”
“參將大人。”
絡腮鬍軍士長等人,連忙恭恭敬敬地行禮。
“你說什麼?”那邊軍士兵摸著自己臉上的血槽,憤怒的像是一隻被激怒了的猛虎,道:“誰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