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當然是說你啊,一二三四……六,一共六頭豬,”年輕人戲謔地指指點點,道:“怎麼,我說錯了嗎?六頭蠢豬,本將軍的事情,你們也敢管?老子把你們都摸了脖子剝了皮,丟到肉鋪裡面去當豬肉賣,都不敢有人過問,你們信不信?”
“你……你就是這護陵軍的參將?”吳北辰運轉內氣,壓制手掌上的傷勢,示意其他幾個兄弟不要衝動,剛才那一拍,他感受到,這個年輕參將,實力很強,道:“目中可有帝國律令法紀?壓榨烈屬,私收入園費,辱罵邊軍,這一條條罪狀,可都是大罪。”
“啊哈哈哈,大罪?有多大?”年輕人誇張地大笑,道:“你們六頭豬,就能代表邊軍?呵呵,在這裡,我就是律法,我想怎麼要,就怎麼樣……你,”他指了指那個臉上被擦出一道血痕的年輕人,冷笑道:“背後辱罵帝國貴族,按律當誅,來人啊,給我拿下。”
之前,這個年輕的邊軍,氣氛之下,的確是開口罵了幾句。
“還有你,你……”年輕參將抬著手中的弓,一一指了指其他兩個邊軍青年,道:“也開口罵了,死罪難逃……一併給我拿下了。”說這裡,他故意用挑釁和戲謔的語氣,看著吳北辰,道:“剩下你們三個,哦,是他們的同黨,連坐,哈哈,給我抓起來,一人挖掉一隻眼睛。”
周圍眾人,聞言都不寒而慄。
這個年輕人的心思,真的是歹毒到了極點。
而且,也是驕橫肆無忌憚到了極點。
近百的護陵軍軍師,從陵園中走出來,四面圍了起來。
“不,軍爺,我不進去了,我不去看三兒了,我錯了……”蔡婆婆畢竟還是心地善良,一看到因為自己的原因,幾個路見不平的小夥子,就要被殘害,頓時跪在地上哀求,道:“軍爺,不不不,將軍大人,我這就走,你放過這幾個小夥子吧……”
“哈哈,哈哈,這可是我聽到過的最好聽的笑話了,”年輕參將哈哈大笑了起來,道:“老豬婆,你以為你是誰,說一句話,磕幾個頭,我就要聽你的,啊哈哈哈,來人啊,把這個老豬婆,還有她那個小孫女,都給我吊起來,割了脖子放血……”
周圍所有人,都是面色慘白。
太殘忍了啊。
這個年輕參將,做事也未免太過了吧。
“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你……”百夫長吳北辰氣的渾身發抖,他從未想到過,自己兄弟們在邊境上苦苦浴血廝殺,守衛的和平環境之中,竟然有人如此無法無天,如此殘暴不仁。
年輕參將理都不理,坐在親衛搬過來的椅子上,打了一個哈欠:“動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近百位護陵軍士兵,長槍如林,就逼了過來。
六名年輕的邊軍青年,還有蔡婆婆祖孫兩人,猶如案板上的魚肉一樣,孤立無援。
周圍圍觀的人,一個個也都是面色煞白,敢怒不敢言。
尤其是附近的一些小販,更是暗暗搖頭。
護陵軍的這位年輕將軍,乃是去年從秦城來的皇親貴族,據說背景極大,連知府大人,都要給幾分面子,但是手段殘忍,心思惡毒,這一年來,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簡直鬧的是天怒人怨,可惜就是沒有人能夠管得了他。
看到這裡,李牧搖了搖頭。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他想到了這句詩,猶如蔡婆婆祖孫兩個人最真實的寫照。
西秦帝國中興之後二百年,如今,已經開始隱隱流出來一股腐朽的味道。
李牧從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來。
他抬手在一個護陵軍軍士身上一拍,奇異的力量湧出。
就看這名士兵驚呼一聲,向旁邊歪倒過去,然後這近百名的軍士,一個接著一個後退踉蹌倒下,就像是退到了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連著一個,轉眼之間,近乎都倒了下去,驚呼聲一片,歪歪斜斜狼狽萬分。
包圍圈瞬間就破了。
這樣的意外之變,頓時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
“你剛才說,在這裡,你就是律法?”李牧雲淡風輕,往前幾步,看向那年輕參軍,道:“我覺得,你可能說錯了。”
年輕人斜躺在椅子上,看著滾地葫蘆一樣計程車兵,面色微變,旋即又看向李牧,上下掃了一眼,復又懶洋洋地哼道:“喲,又跑出來一個不怕死的,小傢伙,你算是那顆蔥啊,敢管我的事?本將軍哪裡說錯了?”
李牧道:“我覺得,今天,在這裡,我才是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