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酉時一刻準時入城。”
徐鳳年點了點頭,讓洪書文給這位女子搬了條椅子,她好似得了不敢奢望的天大賞賜,滿臉交織著驚喜和忐忑,輕輕坐下,卻只敢把半片屁股蛋兒擱在椅子上。徐鳳年笑問道:“才當了芝麻小官?跟你功勞可不符合,要不我幫你說一聲?”
曾經在金字山落草為寇後殺人如麻的女子坐立不安,耳垂已經紅透,竭力平穩心緒,不讓胸脯顫抖得太過厲害,一臉鄭重其事說道:“奴婢自幼便是東越賤戶出身,如果不是北涼在奴婢九歲那年收納,做了一員諜子,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奴婢也笨,有過兩次貽誤軍機,要是在別的地方早就該抹脖子自殺謝罪,能活著就很知足了。”
徐鳳年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託著腮幫笑道:“沒想到祿球兒還剩下點人情味。”
聽到世子殿下對北涼所有諜子敬若神明的褚將軍直言評點,任山雨以為闖下潑天大禍,嚇得就要站起身重新跪下。
徐鳳年另外一隻手往下虛按了按,“我就隨口一說,別緊張。”
任山雨屁股落在椅子上,愈發不敢說話。
任山雨壯著膽子偷偷看了眼徐鳳年,只見世子殿下眯起眼,笑臉醉人。
她雙手攥緊衣角,滿臉汗水流淌,有句言語如鯁在喉。
徐鳳年無奈道:“有話就說。”
任山雨一咬牙,低頭嚅嚅諾諾道:“殿下,奴婢這輩子就一個心願。”
徐鳳年轉頭看著這個女子,好奇道:“說說看。”
她抬起頭,說完那句話後,就癱軟在椅子上,這回屁股總算是好不容易坐結實了椅子。
洪書文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難受。
洪狠子對這娘們有些打心眼佩服了。
竟敢調戲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