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女兒份上,查三影他未到‘王屋’來之前休想見我的東西,冰兒,你進去把那檀木盒拿來。”
白衣少女答應一聲,邁步嫋嫋往山壁走了過去。
夏侯飛忙退後一步,讓了路口,道:“夫人跟姑娘住在……”
黑衣婦人道:“我母女這多年來一直過著穴居生活,那查三影也可想得到。”
夏侯飛道:“夫人,這多年來老主人並未曾享受過一天福。”
黑衣婦人“哦!”地一聲道:“他過的是什麼日子?”
夏侯飛道:“老主人因當年一念之誤,這多年來也一直躲躲藏藏,羞於見人……”
黑衣婦人冷笑一聲道:“他也知道羞恥了。”
夏侯飛道:“夫人別這麼說,老主人……”
“要我怎麼說?”黑衣婦人道:“無論如何他都應該,也是他自作自受。”
這時候白衣少女已走到夏侯飛跟前,伸手就要去撩枝葉,夏侯飛倏然一笑道:“夫人,屬下可不這麼想。”
突然一指向白衣少女身後點了過去,白衣少女未防有此,應指而倒。
夏侯飛接著喝道:“宮老四,接人。”
宮紅嘿嘿一笑道:“夏侯老三,我算是服了你,果然還是你行。”
伸手抄住了白衣少女。
黑衣婦人一怔喝道:“你二人這是幹什麼?”
夏侯飛一欠身道:“事非得已,萬請夫人原諒。”
黑衣婦人道:“你是想用我女兒逼我去見查三影?”
夏侯飛搖頭說道:“屬下說句話夫人別生氣,夫人去不去見老主人倒無所謂,老主人要的只是姑娘,他的親生女兒。”
黑衣婦人身子一抖,道:“夏侯飛,這是你說的,還是查三影說的?”
夏侯飛道:“夫人請想,老主人要沒這意思,屬下敢說麼。”
黑衣婦人身軀再顫,咬牙說道:“好,好,好,查三影,我看在夫妻情份上,不為已甚,不念舊惡,你卻一點兒不知悔過,女兒不是你的,她沒有你這個爹。”
閃身就要欺過去。
夏侯飛嘿嘿笑道:“宮老四,你可別在冰姑娘身上亂施你那‘血手印’哪。”
黑衣婦人陡然一驚,兩把柺杖一頓,“嗤”地一聲入土好幾寸,硬生生的剎住身形,這,使得夏侯飛與宮紅看得暗暗心驚。
只聽黑衣婦人厲聲說道:“宮紅,你敢……”
宮紅嘿嘿笑道:“夫人,我沒說敢啊。”
黑衣婦人神色淒厲怕人,咬牙說道:“你兩個若敢傷我女兒毫髮,我會把你兩個碎屍萬斷,挫骨揚灰。”
夏侯飛道:“夫人之威令人戰僳,屬下等未敢再留,就此告別。”
微一欠身,身形飄起,直向崖旁掠去。
宮紅未敢稍遲,抱著白衣少女騰身跟了過去。
黑衣婦人厲聲喝道:“你兩個給我站住。”
不管他叫,夏侯飛跟宮紅充耳不聞。
黑衣婦人“噗”地一聲自地上抽出柺杖,厲聲說道:“你兩個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
她沒說下去,兩把杖微頓,人已飄起,跟在夏侯飛、它紅之後平射而去。
夏侯飛、它紅帶著白衣少女下了“王屋”,便向著座落在不遠處的“中條山”疾馳,疾馳間,宮紅說道:“夏侯老三,你扭頭看看,那女人跟來了麼?”
夏侯飛道:“不用看,我敢打賭,她一定跟來了。”
宮紅道:“你怎麼知道?”
夏侯飛道:“不信你看看。”
宮紅扭頭往後一看,夏侯飛沒說錯,黑衣婦人是眼來了,而且不即不離,始終保持十丈距離,黑衣婦人是以拐代腿,兩柺杖一頓便是一個起落,身法之速不下夏侯飛與宮紅。
宮紅看得一驚,忙回過頭去道:“夏侯老三,她跟來了。”
夏侯飛道:“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我原說她一定會跟來。”
宮紅道:“咱們要不要甩掉她?”
夏侯飛道:“為什麼甩掉她。”
宮紅道:“你忘了老主人是怎麼吩咐的了。”
夏侯飛道:“我沒忘,可是咱們甩掉她有什麼辦法,跟就讓她跟吧,到了老主人跟前,讓老主人來個永絕後患豈不更好。”
宮紅倏然笑道:“夏侯老三,看來我永遠不如你。”
說話之間,馳行若電,那中條山脈已近在眼前,只見那中條山下小徑上,緩緩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