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獨輪小車,推車的是一個穿草鞋褲褂,壯漢子,坐車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一身青衫,長髯出終,俊而飄逸,女的一身黑色衣裙,還有塊輕紗包著頭,看上去像是一對遠行夫婦。
坐在顛簸的小車上,那男的一眼望見這兩跑一趕的情景,不覺輕“咦”了一聲道:“這是幹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那女的回過了頭,只一眼,她立即向後面搖頭說道:“停停,停停。”
那推車的停下了車,那女的一擺身下了車,那男的忙道:“珍妹,你要幹什麼。”
那女的道:“還問我,你不看看那是什麼人?y說話間夏侯飛與宮紅已然馳近,他兩個卻也機警,一見前面有人停車觀望,立即掉轉方向就要往旁邊去。
那女的身形一閃,比電還快,一躍十餘丈地,正好攔住夏侯飛與宮紅,她一抬手,冷然說道:“你兩個停停。”
一頓揚聲說道:“請問後面的那位大嫂可是姓卓?”
黑衣婦人一怔說道:“我正是姓卓,你是……”
那女的道:“那我就攔對了,表嫂,是我。”
伸手扯下了包頭眼紗。
黑衣婦人也已馳近,只一眼,立即笑聲叫道:“你,你,你是玉珍……,,那女的可不就是”白髮仙姬“邢玉珍,夏侯飛與宮紅一見那頭白髮,臉色雙雙為之一變。
宮紅要走,夏侯飛一把扯住了他,道:“宮老四,你不想丟顆石頭打兩隻鳥了?”
宮紅道:“你看咱倆行麼?”
夏侯飛道:“一個對一個,我有把握,再說他們也不敗動咱們呀,不一樣的讓這個乖乖跟咱們走麼?”
宮紅倏然笑道:“說的是,夏侯老三,我永遠不如你。”
夏侯飛已對向邢玉珍道:“邢玉珍,是你呀。”
邢玉珍理也沒理他,望著黑衣婦人道:“表嫂,宮紅抱著的可是……”
黑衣婦人道:“正是冰兒。”
邢玉珍道:“他倆這是什麼意思?”
黑衣婦人遂把適才情形說了一遍。
聽畢,邢玉珍進笑道:“原來如此,看來他是一點悔過的意思也沒有……”
黑衣婦人道:“玉珍,車上那位是漱玉了……”
邢玉珍道:“是嘛,待會再跟他敘,讓我先截下冰兒再說。”
黑衣婦人忙道:“玉珍,使不得……”
邢玉珍道:“怎麼使不得,表嫂怕什麼?”
黑衣婦人還沒有說話,那位夏侯飛已然嘿嘿笑道:“邢玉珍,多年不見了,你好啊。”
邢玉珍冷然說道:“夏侯飛,你少跟我來這一套。”
夏侯飛笑道:“不管怎麼說,咱們總算得故人舊論,你怎麼……”
邢玉珍臉色一沉道:“夏侯飛。”
夏侯飛對位白髮他姬還真不敢過份招惹,忙道:“好,好,好,你既不喜歡這一套,咱們就談正經的,你總知道你這位表嫂為什麼會說使不得麼。”
邢玉珍道:“大概是因為這位侄女兒在你兩個手裡。”
夏侯飛笑道:“不錯,你不愧是個明白人。”
邢玉珍道:“你兩個見了我居然敢不跑,而且還敢肆無忌憚地在我面前瘋言瘋語,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吧。”
夏侯飛笑道:“邢玉珍,你更明白了。”
邢玉珍冷笑一聲道:“你要知道,這使不得三個字只是我這位表嫂說的。”
夏侯飛道:“邢玉珍,你這話什麼意思?”
邢玉珍道:“我可以不聽她的,也不怕你兩個傷我這位侄女兒。”
夏侯飛嘿嘿笑道:“邢玉珍,我不信。”
邢玉珍道:“那就瞪大了你那雙狗眼看著。”
舉步向宮紅逼了過去。
黑衣婦人忙伸手攔住了她,道:“玉珍,別……”
“表嫂,”邢玉珍微笑說道:“你以為他倆會傷冰地麼,不會的,他兩個不敢,他兩個連動冰兒一指頭都不敢,表嫂要是不信,儘可以看著。”
再度舉步逼向宮紅。
黑衣婦人自然不放心,還要再攔。
邢玉珍道:“表嫂,你儘管放心,冰兒要有什麼差池,你只管唯我是問。”繼續向前行去。
宮紅抬手按上卓玉冰螓首,道:“邢玉珍,你可別逼我……”
邢玉珍道:“我是逼定你了。”
宮紅忙道:“邢玉珍,你要是敢再走近一步,可別怪我要下辣手了,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