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抓了,多危險……向淺,你看這顆樹上有果子哎?我們摘野果吧!”
於是冬獵第五天一堆野果出現在了季向淺的面前。
“晚上好像有些冷了。”
“恩,是呢……”
冬獵第六天,一堆棉衣出現在了季向淺的面前。
“子熙,你怎麼那麼可愛呢?喂,你能不能不要默默地送給我這些了?太多了啦……”季向淺有那麼一點哭笑不得。
為期七天的冬獵很快就結束了。
季向淺、莫玦、白子熙、白子夏,四人圍坐在小灶前一起分享著白子夏的打獵成果——因為季向淺不讓白子熙殺生。
以為可以這麼永遠逍遙下去,季向淺吐出一口黑色的鮮血後立刻暈厥了過去,接著白子熙也是出了一陣虛汗,白子夏、莫玦、扶影、暗羽、白鑠幾人手忙腳亂倒是又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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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給她落子湯
冬獵第六天深夜,下起了綿綿細雨,整個南嶺也變得寒冷不堪,即使這樣眾皇子也在軍帳中該喝的喝,該吃的吃,該炫耀的炫耀,對於冬獵意猶未盡。
而在主帳裡假寐的白桓突然接到了三皇子和莫姑娘紛紛病倒的訊息。
這讓皇帝的心更是揪了一把,忙不迭地連夜召了奚墨一天內快馬趕來南嶺,否則殺無赦。
於是可憐的奚墨,一回到奚府晚飯桌旁的凳子還沒有捂熱,就被京都的各位司令、校尉上門催得昏天黑地。
優雅地用了幾口飯填飽肚子就踏馬而來。
傷者營帳裡火光昏暗,帳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弄得人心情也不明朗起來。
一夜安眠。
冬獵第七天,天高氣爽,溫度雖然降了卻也蓋不過浩浩湯湯一行人收穫返京的喜悅。
“皇上,奚墨求見。”洪公公在帳門口鞠躬通報,奴顏婢膝道。
“快進來!快進來!”白桓也顧不得什麼皇上不皇上,迫不及待地對帳外喊了一聲,待那人進來後便揮了揮手,“免禮,免禮!”
奚墨一身深色對襟灰衣也是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便立刻搭上坐在床邊的白子熙的脈,作揖道,“回皇上,王爺只是小毒,吃些藥調理便可。”
白子熙奈何怎麼也不肯離開,硬是要陪在莫玦身邊,也不管自己老子是不是要知道什麼了。皇帝白桓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
“皇上,莫玦姑娘本是中的醜顏蠱,然後中了催命鬼,兩者相生相剋便出了一種新的毒——灼心蠱,傳說中這種灼心蠱只有東祁西南邊陲的一個古村落才有可解之法。”奚墨這幾天一直在查為什麼季向淺臉上的斑憑空消失了,查了許久才發現這種駭人的蠱。
宋依依年紀小卻是蛇蠍心腸。
白子熙冷白的手握住了莫玦的纖纖玉手,淺色的眸裡帶著無限的溫情。
那是愛一個人的眼神。
他的劍眉糾結在了一起,英俊的臉佈滿了憔悴、蒼白,心疼地用沙啞的嗓音道,“奚墨,莫玦還能活多久?”
“不出一年。”奚墨淡然道,頭已經深深低了下去,有些扼腕,紅顏薄命。
白桓騰然起身,長袖一拂,威嚴命令,“傳朕旨意,立刻召三千禁衛軍去桑谷村為莫姑娘找解藥!”
奚墨立刻抬眸,阻止他,“皇上,桑谷村裡幾乎所有人都會用蠱,三千禁衛軍貿然前去恐怕有去無回。而且,這蠱有人能解……”
“那你說該如何是好?別磨磨唧唧,有話痛快說!”白桓沒了耐心,白了他一眼,這奚墨怎麼那麼慢吞吞呢?!不是你的女兒,你倒是不著急啊?
“誰?”皇上問道。
白子熙忽然跪了下來,“莫姑娘的毒因而成而起,兒臣願意前去桑谷村為莫姑娘尋得解藥。”
白桓鬍鬚一翹,大大的眼睛一瞪,把白子熙的請求怒喝了回去,“你還帶著傷去什麼去,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你這不孝子先給朕回京城,跟劉嫡女完婚了再來給朕亂。”
“兒臣調理幾日便無礙的,請父皇應允。”白子熙捫心自問從小開始就沒這麼求過自己的父皇。
父皇不喜歡自己,好,他儘量避開。
兄弟不待見自己,好,他儘量忍讓。
唯一能相互尊重些的就是這個白子夏了。
“請父皇應允!”白子熙雙膝跪地,對著皇上,不甘心地行了一個大禮。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