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啊……湘兒啊,不買。”
季向淺蹙起黛眉,望著白子熙的眸子一顫,小鳥依人地躺在他懷裡嘴角輕輕一挑。
“扶影。”
扶影又擺出了一盒子的金子,明晃晃的。
眾人大多是驚訝,這平常一個姑娘賣進來才幾百兩,這都黃金幾千兩了這杜丹老闆還真夠貪心的。
“熙王呀……湘兒才剛進醉仙樓……”
扶影站得筆挺,板著小麥色的臉龐冷聲斥罵,“你敢跟王爺叫板嗎?我們爺說買你就賣,別磨磨唧唧的。”
那老婦人忽然裝起了柔弱,蹙起了臥蠶眉,眼淚汪汪,“哎喲……王爺啊……牡丹這一生都沒做什麼好事,但是就這麼個湘兒……長得太像我死去的女兒了……哎喲喂……”
看熱鬧的市井百姓聚在了醉仙樓門口想要一睹這個湘兒姑娘到底什麼樣能讓熙王那麼喜愛,於是又是窸窸窣窣議論聲一片。
“王爺啊……牡丹第一眼見她就捨不得她……王爺,您就行行好,讓她在這裡陪陪牡丹……”牡丹哭得聲淚俱下,已經跪在了地方,用衣袖抹淚,彷彿真的在思念她死去的女兒似的。
“罷了罷了,一個女人而已……扶影,暗羽,回府。真掃興!”白子熙鬆開懷裡得季向淺一拂長袖,轉身便瀟灑離去,只留下了一個頎長清華的背影。
牡丹沒想到那麼簡單就糊弄過去了,奸佞一笑。
“熙王作為賠罪,改日牡丹定親自將幾個絕色美人送到您府上。”她追了出去朝著那個修長的身影仰頭喊道,滿臉的粉都跟著皺紋皺了起來。
季向淺握緊了粉拳,恨得牙癢癢,好想撕爛那個女人的嘴巴,送、送、送,送你個大頭鬼。
“湘兒,昨天伺候熙王有沒有受委屈了?身子可還行?”牡丹假惺惺地上來關切,把季向淺直往院子裡拉。
“牡丹媽媽無須擔心,湘兒很好。”季向淺淡淡一笑,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搭過來的肥手。
到了院子牡丹也不裝模作樣了,扭著肥臀,曼妙地遠了一些跟身後的小柔低聲吩咐了一些什麼。
“湘兒,今晚你可得好好準備準備,會有不少達官貴人來搶你一夜的……”牡丹尖細惡毒的聲音讓季向淺更加覺得噁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
一襲白衣嫋嫋而去。
“切……死丫頭仗著熙王有些喜歡她就這麼跟老孃放肆!”牡丹不悅地朝身邊的小柔小婉冷嗤,看她怎麼折磨她!那些男人可是個個如狼似虎……
想著想著牡丹就挑眉一笑,進了醉仙樓還裝清高的女人真讓她作嘔,“小柔,小婉,今晚記得‘那些東西’和湘兒去客人的房裡。”
“是……”兩人紛紛應是,但是心有餘悸,“牡丹媽媽,湘兒姑娘……好像有功夫。”
牡丹又是一記冷笑,“什麼?有功夫怕什麼,喏……蒙汗藥,包她一夜都別想使出武功。”
可是牡丹不知道蒙汗藥確實能讓有內力的人手腳無力,但是季向淺完全憑著的是風馳電掣和彈無虛發的銀針。
她這深入瞭解才發現原來醉仙樓相當於是一個巨大娛樂會所,小倌優憐,雞鴨魚肉,琴棋書畫,奢靡清雅完全符合所有人的口味。
所以醉仙樓的名聲並不差,達官貴人,王子皇孫都喜歡到這裡設宴聚會——換句話說就是訊息暢通之地。
不過,這兩天跟牡丹相處下來她認為就憑牡丹這麼個酒囊飯袋,根本支不起這麼大的一個會所。
或許這其中還有一股更大的勢力在操控著這個地方,是白子熙或者安相?還是另有其人?
安朝歌年歲尚小且剛成為丞相正在鞏固自己的勢力應該不會是他。
此時,季向淺坐在醉仙樓內堂的院子裡賞著那些已經微開的小花朵,好不熱鬧!
白子熙的嫌疑最大,他總是在暗地裡做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而且不告訴她!
季向淺想到這裡有些生氣不自覺地踢了幾腳花叢。
“湘兒姐姐……”
季向淺回頭看見小柔端著一碗什麼東西走了過來,淡淡一笑問,“小柔之前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對你們出手的。脖子還疼嗎?拿熱毛巾敷一下便可不酸了。”
小柔單純地一笑,細長的眼睛一閃,“不疼了……這是牡丹媽媽讓我給你準備的防止懷孕的湯,姐姐之前伺候熙王的時候一定沒有吃吧?”
“嗯,確實沒有。”季向淺的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半月前小產的,身體應該沒有那麼快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