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把他從水裡脫了出來,血流到了他的胸口。
“他一定是畏罪自殺了。”
高德的眉毛皺了起來,這男子怎麼那麼眼熟?這不是後宮裡的婁公公嗎?!
於是高德以為這裡沒有女人,二話不說手疾眼快把他的褲子扒了開來。
宋利並不驚訝,“太監怎麼採/花?這裡只有你們兩個男人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瘦弱白嫩的季向淺身上,這應該就是丞相說的向公子,要抓的是這個東曌的教主——蘇妄言。
“你們有本事抓我就要有本事關我,我跟你們走,但是一切跟他無關。”蘇妄言狂傲的口氣儼如帝王,不容置疑,誰敢為難季向淺誰就等著死。
季向淺的小手攢緊了自己的衣角,“你別去……他們的目的就是抓你回去你知道嗎?”
季向淺瞥了宋利一眼冷笑一下,安朝歌真是陰險,奚墨竟然還幫著他一起來陷害蘇妄言?!
“你別擔心,他們關不住我的。”蘇妄言撫摸著季向淺的腦袋,柔柔一笑。
“教主……”季向淺不捨地拉住蘇妄言,站到了他的身前,“宋大人哪裡來的證據證明蘇妄言是採/花賊?”
“我們一路人馬一直追到這裡那人就不見了,搜過整個別苑除了這裡都沒有發現一個人影。”宋利一絲不苟的語氣更顯得他是正義的一方。
“那宋大人自己也說了是採/花賊自己跑到這裡來了,一,您並沒有在這裡馬上搜出採/花/賊而是喝了一段時間,他有可能已經逃跑了。二,您看蘇妄言身上哪一點像是急匆匆跑到這裡來的樣子了?”
季向淺也毫不退讓,平時跟人吵架她就沒輸過,只是很多時候懶得說而已。
宋利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位向公子,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臭小子。
“那就由本官向你解釋,因為賊人進苑後我們就包圍了這裡沒有人沒出去。”
季向淺靈光一現還在找理由為蘇妄言開脫,“或者,裝作是你們的人了?”
宋利好像失去了耐心,暴怒道,“你這賤民別妨礙官府辦事,來人將蘇妄言拿下。”
季向淺本不讓這些人靠近蘇妄言,但是他卻像是鐵了心要跟宋利走似的,於是她只好掏出了腰間那塊亮閃閃的金牌。
“見金牌如見聖上!誰現在敢動蘇妄言!”季向淺擲地有聲的一字一句讓眾人不得不朝著他們屈身跪下。
“你們統統給我滾。”季向淺冷聲命令,“除非皇上親自過來,不然你們誰也別想動他!”
明眼人都知道皇上當然不可能親自過來了,她就是在逼他們走。
宋利則嗔怪怎麼沒算到這小子竟然還有金牌?!
“玦兒……乖,別鬧……我跟你們走。”蘇妄言毫不懼怕,可笑就這麼幾個士卒他手指頭都不用動就可以解決。
季向淺看他沒有要留下的意思也覺得有些許奇怪,想必教主有自己的打算。
“蘇教主,如果他真的故意想要陷害你,把這個金牌拿著,不論犯了什麼罪都可以讓你免除一死。”季向淺淡淡一笑,這樣她的教主大人就不會有什麼不測了,更沒有人能治他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
雖然她的力量很小,但是她仍舊想要盡力保護自己的教主大人。
“這一次讓它替我保護你好嗎?妄言哥哥……”季向淺輕聲在他耳邊道,“保重。”
於是蘇妄言被帶走了,非常得快。
……
只是……
蘇妄言接過金牌後又迅速把免死金牌塞進了季向淺的袖口,她卻渾然不知。
直到蘇妄言被宋利等人拷上鐵鏈走遠,她急急忙忙穿完一整套男裝才發現這明晃晃的金牌。
暗罵了幾聲教主是笨蛋,不假思索地便出了別苑打馬而去。
“我姓向,讓安朝歌立刻馬上來見我。”季向淺高傲地揚著下巴對著門口童僕道。
他們愣了一下,笑嘻嘻地打發她,“哪來這麼無禮之徒!?瞎嗎?這裡是相府,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知趣的就別來鬧事,走走走……”
“我讓你們通報是給你們相府面子,別給臉不要臉。”她飛速上前單手掐住那人的喉嚨輕易將他提了起來,尖銳如鷹般的目光落在一個長了一顆痣的人身上,低聲冷冷地威脅寒意入骨,“讓安朝歌即刻滾出來見本公子!明白了嗎?”
“是是是……”那個長了痣的男子跟見了鬼似的連滾帶爬地跑了進去,不一會兒安朝歌就大步流星,氣宇軒昂,衣冠楚楚,人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