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樣地出來了。
“安朝歌!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抓蘇妄言。你知道他不是的。”季向淺握緊了小手,指節發白,冷聲質問。
“向公子,請到小院與李大夫一聚。”安朝歌不怒反笑,搞得季向淺倒是有些窘迫。
她沒有作答而是跟他默默地走了進去。
安府側庭院內。
“現在可以說了嗎?”
“正如你所看見的,蘇妄言就是那個我們找了很久的採/花賊。”安
朝歌泰然自若地抿了一口茶,淡淡一笑,“不信你可以問李歌弋,他昨天見到的人是不是他。”
根本就不用問了!李歌弋就是你安朝歌安排好一起算計蘇妄言的人,我就是個順便的。
“安相,為了鞏固權力而犧牲無辜的人,你只會得不償失。朝廷江湖向來兩不相干,為何突然要抓東曌的蘇教主?”
“東曌教草菅人命,欺凌百姓,本相只是為民除害罷了。”
“噢?到底是為民還是為官?”季向淺諷刺了一句後騰然起身轉身便走。
東曌殺的人一般都是貪官汙吏或者作惡多端之人,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道義之教,如今安朝歌如此詆譭東曌她甚覺不悅。
她一路走得暢通無阻,邊走邊只能安慰自己,相信教主吧……他武功高強,一個牢籠對他根本無所謂。只要他想他就能出來,沒錯。
此時此刻,大牢中的蘇妄言雙手雙腳被拷上了重重的鐵鏈,宋利威脅如果不穿他的琵琶骨,官府就屠盡東曌教徒!
蘇妄言只得無奈答應,兩聲痛苦的嘶吼之後他整個人都被吊在了水牢裡,雙肩都是血淋淋的。
“你們竟敢……未經過審問就對本教主動用私刑。”他喋了幾口鮮紅的血,漆黑的眸子裡蘊含冷淡而不屑,如刀一般鋒利望著他面前的宋利。
“我們教主大人武功太高強,不這麼做恐怕……不合適吧?”宋利雙手環抱在了胸前,得意洋洋地一笑,大手一揮,“我們走。”
蘇妄言冷冷地嗤笑一聲,閉上了深邃漆黑如夜的眸子,緩緩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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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生冷淡?
“莫玦使者!”一個清秀頎長的男子叫住了正在往夏王王府趕的她。
季向淺緩緩勒住了剛租來的紅棕色千里馬,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皺眉道,“公子有何貴幹?”
“莫朗使者請莫使者立刻回東曌京城分教!”那男子單膝跪下弄得季向淺在這大馬路上有些窘迫。
“別擋道。”季向淺發現此人沒有騎馬,應該就是東曌裡輕功了得專門傳遞訊息的人了。
可現在她顧不得東曌,莫朗有什麼鬼事,自家的教主大人才最重要!
“莫使者,其他教派聽說教主好像鋃鐺入獄準備群起攻入我教。蘇教主預料有此一天已經將教務全權交給您與另一位大人,請您以東曌大局為重,求您別毀了教主的心血啊!”那人看來是天生的說客,軟的不行來硬的,硬的不行來個軟硬兼施!
季向淺的黛眉緊蹙,鳳眸微寒,調轉馬頭,衣袂紛飛,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愣著做什麼,快走!”
半個時辰後,季向淺順利趕到東曌分教時已經是傍晚。
夕陽西下,世間的一切都彷彿鍍上一層金色,那麼祥和美麗。
然而當太陽緩緩沒入地平線後,剩下的就只有無邊無盡侵入你全身的黑暗。
“莫朗?”季向淺急匆匆地衝進東明宮,卻看見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躊躇,不假思索地往外跑,“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信鴿男低眉順眼恭謙道,“洛吟。”
“目前,你們做了哪些措施?”
“那位大人已經派人啟動教中所有機關,並且命令其他分教切勿輕舉妄動,四位長老立刻去坐鎮各分教。”
“嗯,夠了……對了,速速把蘇教主的衣服拿來。”
“是!”洛吟回答得乾脆利落,立刻飛身去拿了蘇妄言的衣服。
季向淺佇立在柔和的夜色中,看著忽明忽暗的夜景出神。
洛吟很快就把深紫色的衣裳配飾全呈給了莫玦,又接著說,“莫使者……”
“怎麼了?”季向淺不覺得這麼處理有什麼問題,淡淡問。
“坐在東明宮的那位大人命小的告訴你現在就請您進去……”
原來洛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