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叫,在這安靜的夜空中分外嘹亮。曹植和左琴都不由回過頭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依照左慈所說,腦海中的北斗七星除了能指路,還蘊含著別的力量。在他槍術入門的時候,便啟用了天璣星的力量,所以才有那樣奇怪的感覺。
說到底這都是他的力量,並不需要壓制,只要順其自然,給其自由就行。
“天下各行各業,都可分為入門、精通、大師、宗師四個階段,武術也是如此。”左慈悠悠說道,“而這四個階段之上,卻是鮮有人知。”
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顯然也是想說給另外兩人聽。
“你們也過來。”他對著兩人招招手說道。
顯然接下來說的將是鮮為人知的秘辛,曹植和左琴急忙圍了過去。此時左慈也不得不壓低了聲音,生怕別人聽了去。
“即使達到宗師,也終究是人,吃喝拉撒皆不可免。等到超越宗師,到達更高的境界,便不再是人,不吃不喝也無妨,也就是俗稱的‘辟穀’。”
三人聽著,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未能辟穀,便始終在地位,辟穀之後,便稱為‘齋位’。至於齋位後面的劃分,便是我也不好說,如果有一天你們能進入齋位,自然就知道了。”
“當初黃巾軍造反,張角自稱天師,便是因為他已入齋位。齋位與地位,可謂天差地別。為了維持秩序,凡事升入齋位者,都不得動用齋位力量對抗地位,這是所有齋位達成的共識。張角不顧約定,最終被其他齋位聯手消滅。”
聽到這段秘辛,三人臉上都難掩驚色。這段歷史註定成為隱秘,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想到,真相原來是這樣。
當然,那些齋位肯定是知道的。
“依先生所言,稱先生為‘幻術大師’其實是在貶低先生了。”曹植打趣道。他雖然震驚於這個秘辛,但是好像並沒有什麼興趣。
“此話不假。”左慈笑道:“這天下齋位寥寥數人,彼此間實力都不瞭解,所以一直相安無事。”說著他又看向趙廣,“但是如果有一天,當利益到了一個臨界點,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出手。”
趙廣知道對方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小心些。然而他才剛剛入門,現在想這些似乎還有些遙遠。
“好了,老朽終於自由了,忍不住想到處走走,就散了吧。”左慈說著又是嘆了一口氣,“自由難得啊,人都需要自由呢。”
這句話落在三個人心裡,蕩起不同的漣漪。
然而黑夜之中,還有幾個不速之客,對於這句話卻是嗤之以鼻。
左慈拉著左琴的手,徑直朝著遠處而去。趙廣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開口叫道:“先生……”
“不用送啦!”左慈頭也不回,隨意的擺了擺手。
“先生,不是,說好的兩件小玩意呢?”
左慈聞聲一個趔趄,而後有些不太情願在身上左翻右翻,最終就找到一本書和一張符。他撇了撇嘴,跑回趙廣身邊,將兩樣東西放到趙廣手裡,有些肉疼的說道:“只有這些了。”
說完之後也不等趙廣開口,便一溜煙的跑了。左琴掩嘴偷笑,看了兩人一眼,便追著左慈而去。
看著手裡的書和符篆,趙廣不知道該哭該笑。那符篆他認識,又是一張瞬移符,而那本書只有巴掌大小,也不算厚,上面連個名字都沒有。
“賢弟,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曹植看了看夜空,忽然覺得有些冷。然而很快他就發現,冷的不是黑夜,而是殺氣。
“二位公子,這是想去哪裡。”
一個人提著刀從黑夜之中走了出來,正是司馬懿的那名侍衛。
 ;。。。 ; ; 太陽已經漸漸偏西,茅屋外面的光景也開始跟著變暗。曹植坐在一根倒著的樹幹上,默默的發呆。
洛陽城,一座府邸中,司馬懿抬頭看了看天空,而後繼續給花澆水。一個侍衛飛快的跑了進來,在他面前單膝跪地。
“稟大司馬,曹植兩人去了城西。”
司馬懿當即一怔,“城西?茅屋?”
“是!”
“快備馬!進宮!”說完他又想到什麼,急忙補充了一句:“你去看著他們,一有不對就馬上動手!”
……
“要不要吃點?”
茅屋邊上,左琴端著一碗綠豆粥走到曹植面前,淡淡的說道。
曹植看了一眼,搖頭說道:“太清淡了些,不吃。”這樣說著,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