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一場。”他回答,“我的傷還沒全好。”

“沒關係,前面應當不會安排難度太大的比賽,否則我們掛太早他們又要找不到人了。”我聳了聳肩,“對了,這裡沒有竊聽器吧?”

“沒有。”富蘭克林說,“即便沒有竊聽裝置……實力的差距不是靠量能夠彌補的。”他不明白我想說什麼,隨口回答。

“你不覺得在這裡好像我們的念力受到了很大的壓抑?”

“這樣說來,到的確是。”富蘭克林說,“基本上念力只有一半都不到,我還以為是我的傷還沒好。”

“我大概也只剩下三四成的念力。”我慢慢地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針對我們這些人的限制,另一種是針對進入這個區域,所有人的限制。”

“這裡的多數選手,也都是不會念力的。”富蘭克林說,“至少出了你和我,我還沒見到過。”

“越是高手,越容易死得快。”我淡淡地說,“神父不是笨蛋,你說呢?”

站在競技場的中央,歡呼聲像潮水一樣從四面八方湧來。正午的陽光從頭頂直射下來,幾乎看不見腳下的陰影。我緩緩抽出面前男人脖子上的匕首,鮮血噴了出來,好像廣場中央的噴泉一樣,在陽光下折射出晶晶亮的視覺。

溫熱的血很快變涼,變得粘溼而冰冷。

我的能力基本已經確定,就是能夠模仿他人。沒錯,是模仿他人,而不是僅僅是模仿他人的念能力,就好像打第一人稱視覺切換那樣。比方說,我切換到飛坦模式,那能夠使用飛坦的戰鬥方式。

這種戰鬥模式切換,不需要花多少額外的念力,因為戰鬥本身還是我作出的。飛坦那傢伙的戰鬥能力的確比我本人要強,速度快,攻擊角度多樣化,動作又幹淨。

可是時間一長,我就發現問題出現了。

因為這個模擬,不是單純地模擬念能力,而是連對方的性格,屬性也一起模擬過來。一旦切換方式,我本身的思考模式,心神也因為氣的變化而趨近於模擬物件。

看敵人在自己的腳下悽慘地嚎叫,看著他們血肉模糊,看著溫熱的血變冷,沒有一絲感覺。

但其實或許並不是這個原因,而是因為一遍又一遍重複著相同的事——殺戮本身能造成的傷害是一次性的,可重複的殺戮,卻好像沼澤深處的冤魂,不斷地把你向地獄的深處拖去。

你知道我不是沒有殺過人,但總是為了一定的目的,而且動手也不一定要把對方趕盡殺絕。可現在我一出手就不會有活口存在。

指尖粘滿紅色的液體,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牆壁上一道刻痕代表著一個生命的消逝。六個月後我抹去了所有的刻痕。因為死去的人就如同湖面上的漣漪,一瞬間的盪漾之後,什麼都留不下來。

我必須殺死他們,我才能活下去。

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救你。

這個道理其實我懂。

葉小歡懂,洛西西也懂。

庫洛洛不會來救你,誰都不會來救你。

事實上或許我自己也願意這樣的沉溺。

靈魂的麻木和心死其實是同一個概念的。堅持的土崩瓦解其實也只在一瞬間而已——更況且我原本也沒什麼堅持。

從競技場中央退出來,富蘭克林正等在進口的休息處,看見我咧開嘴笑了笑。“第八十五場了。”

我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隨手把匕首扔到椅子上。“這次又受傷了,不過比上次輕。幸好那個男人也一樣是速度派的。”

“還有三場。”

“可是越來越不好過了。”我笑了笑。

高羅競技場的建成時間,大約在九百九十六年到一千零八年間,距今有一千年的歷史。據說設計者是建築狂人邁克爾?喬丹,此人號稱此競技場的靈感來自於一個已經消失了的帝國,羅馬帝國。——我拿出那種以前常有的馬屁和微笑的時候,也套到了不少情報,可我搞到這些資料的時候,當場就抽了。

所謂的人生何處不穿越,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建造者不乏有念能力高手,他們在競技場內部設立了一個念力屏障。超過這個度的念力,就會被這個屏障吸收,無論多強的人,在這裡最多隻能表現出一定的水準。

“這個很奇怪啊。”我微微皺眉,“不可能有那樣絕對的東西。如果是自然形成的還好說,可人為,我不相信一千年了這套系統還在運轉。”

“你想不相信還不是一樣。”同樣是抱怨,富蘭克林說出來卻沒那麼刺耳。他的臉看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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