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後也沒怎麼可怕了,不過他貌似沉穩,其實脾氣不怎麼樣。放出系的人,怎麼樣脾氣都不可能很好。
“呵呵。”我打了個哈哈,“不是說贏滿八十八場就能提出任何一個要求麼。”
“哼哼。”有人在邊上冷笑。
我和富蘭克林已經走到了休息區,這裡內部基本上沒有人來看管,只是在外部出口和競技場內有嚴密的把手。我們話說得大聲了些,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因為出戰的時候都戴著鐵頭套,所以選手之間一般並不知道相互的身份。
當然我也看出,這裡面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出身流星街——富蘭克林的流星街氣味說,竟然還真有點道理,儘管他們不知道我們是誰,可這些人一般都不敢來找碴。找碴的只有幾個外面來的傢伙。
我的確也懶得理他們,這些人絕不會是我們的對手,但好歹是神父的資產,隨意殺掉的話,會引起麻煩。
“對了,我發現你的氣,好像很奇怪。”富蘭克林皺了皺眉,還是開口說,“每個人的念力都有自己的烙印,但我覺得你的氣息好像很不穩定。”
“我的能力。”我微微解釋了一下。
這個能力的缺陷性,模仿的物件,必須是有過近距離接觸,或者有深刻了解的人,所以根本不可能隨意模仿。另一個限制是因為很容易混淆自己和他人情緒,所以模仿物件不能夠隨意切換,不然我已經可能精神分裂了。
到現在為止,我能模仿的只有飛坦和庫洛洛兩個。按理來說,飛坦和我從頭到尾也沒說過幾句話,可我和他有過生死搏鬥,那時候又正好是能力漸漸形成的時期,所以對他的氣,以及他所表現在我面前的能力,感知最強,用起來最順手。
富蘭克林也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跟他們交往有個很大的好處,只要你不說,就沒有人會去多問,更不會俎代庖地替你解決麻煩。這是流星街多數人的美德——你也可以說是天性涼薄。
“如果能活著出去,你想做什麼呢?”我忽然停下來問他。
富蘭克林也停下腳步,但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考慮了好一會兒:“大概還是回流星街吧。”
“為什麼不到外面去呢?”我問,“你應該在外面呆過吧。難道外面比流星街還要差勁?”
所謂的待遇,姑且不說上輩子的那個世界。這個世界我從漫畫中看到的,也要比流星街好上很多倍。又有誰不喜歡豐富的食物,乾淨的房間和溫暖的被褥呢?
“那到沒有。”富蘭克林又重新向前走去,“也不會一直待著,只不過現在還是覺得呆在流星街比較安心點。”
流星街的孩子拼命想要出去,最後兜兜轉轉還是想要回家去。那種地方,除了垃圾什麼都沒有,究竟有什麼好?
抬頭一望是連綿不斷的垃圾山脈,成群的蚊蠅,就連建築物都陳舊不堪。
難道是真的因為已經習慣了那種終日充斥在鼻子中的臭味,就好象覺得臭味變成香味了?或許這就像媽媽味道的醬油湯一樣,無論有多簡陋,故鄉始終是故鄉。
可我的故鄉在哪裡呢?
跟富蘭克林告別,回到房間,處理了一下傷口,隨後進浴室洗澡。
傷口碰到水容易發炎感染,心臟被刺穿後還有三十秒到一分半鐘的存活時間。
前一半葉小歡知道,後一半洛西西知道。
葉小歡活了十六年,洛西西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五個年頭。用三分之一時間在混日子,三分之間時間去跑路,剩下的三分之一時間在殺人。
從被弄到這裡開始,已經過了將兩年多——有時候覺得時間一晃而過快得很,有時候卻又覺得度日如年,一天如同一輩子那麼漫長。
變化是細小的,不引人注意的。身體開始進入青春期的兆頭,臉上開始發豆豆。春夢沒有,個子到是長高了幾公分,大概能夠摸到富蘭克林的肩膀。他到是變得越來越剋制和謹慎,只是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地醜。也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有富蘭克林在的話,來找麻煩的人幾乎沒有。
洗完澡出來,剛躺到床上,忽然管事的進來一個,遞給我一張紙。“後天的比賽。”
紙上寫的是一些對手情報。當然一開始是沒這種待遇,到了十多場之後才給的,據說是為了增加比賽精彩程度,讓選手有些準備。
“不是今天才剛剛打贏一場麼?”我皺眉。
“提前了,因為老闆要來。”他解釋了一下,“據說老闆會帶客人來觀看比賽,所以要安排一場精彩的。”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