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哭地梨花帶雨的妻子的臉,也覺得尤為面目可憎。
邵文清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他悄無聲息地關上門,躺在床上的時候,面無表情地盯著未完全拉攏的窗簾間隙裡透出的微光。
隔天到學校的時候,他在文學系樓下駐步良久,還是鼓起勇氣朝著文獻班小教室走去。他有一些話想對邵衍說。
小教室裡稀稀拉拉的十來個學生,蓄了羊胡的老教授聲音蒼啞,邵文清敲開門,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一下,老教授問他:“你找誰?”
教室裡已經有人認出了他是誰,一時間切切私語聲不斷。
邵文清沒在裡面找到邵衍的蹤跡,猶豫了兩秒鐘,還是開口問:“邵衍今天不在嗎?”
“他請假了。”羊鬍子老頭眯眼看他,片刻後恍然,“哦,你是邵衍他哥哥吧?”
邵文清愣了愣,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高興:“……是。”
“你打他電話吧,他爸今天打電話來請的病假。我們這要上課了。”
“對不起。”邵文清道謝後把門關上,一路往回走一路掏出手機,邵衍請病假?他怎麼了?等到手機螢幕亮起,他下意識點進通訊錄的時候,才一下子頓住腳步。
邵衍的電話號碼,他從來沒有儲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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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衍哪裡有生病,聽到早上邵父當著一堆人的面給學校打電話,一副兒子生病了心急如焚的口氣他也是醉了。
他本以為邵父看面相是個正經人,沒想到竟然學藝不精,沒能挖掘到對方潛藏在性格里的不靠譜。
雖說古語有君子遠庖廚一說,但做飯這件事,邵衍從一開始就不排斥。最早的時候,他甚至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