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別說你是為了陪我,平時可沒見你那麼講義氣,輝子,到底出了什麼事?”
被他這樣一搞,許輝也沒了睡意,扶著床坐起身,皺起眉頭,好笑地看著他,“什麼事?我能有什麼事?我不好好的嗎,有人陪你吃喝玩樂,不好嗎?還是說,你嫌我奪了你風頭?哈哈,小英子,你還沒習慣哪!”
“啊呸!”一聽到許輝叫他小學時的外號,廖勝英就知道事情大條了,“你好?你一天二十個小時連軸轉,對,吃、喝、玩、樂,你他媽樂過頭了吧,有你這樣玩命的嗎?!你說你好,你哪裡好?一張臉白得演死人都夠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不失戀要不**,老許,你到底佔哪樣?”
許輝垂著眼,一個失了精神頭的笑慘兮兮地掛在嘴邊,從床頭櫃前掏出煙點上,一顆接一顆地抽,沉默著,像個惜字如金的王子。
廖勝英連罵了好幾聲,忿然回了屋。
許輝靠坐在床前,轉過頭,一眼望見窗外大片的草地。
四月的陽光溫暖柔和,灑在成排的法國梧桐上,鍍了金邊的葉子隨風輕擺,甩出一路耀眼的星辰。
這裡的度假村很美,他和景安說過,等到夏天的時候再一起來這裡度假。
在草地上打高爾夫,在梧桐小道上悠閒漫步,在紫藤花架下品嚐美酒,在漫天星光下瘋狂做x。
戴著許你平安的戒指,十指緊緊相扣。
這一切,都沒來得及。
等到夏天的時候,他已然變成了一個人。
74放縱
吳景安說;分手吧!
不是每件事都可以說下次的。抱歉,我等不了以後,分手吧!
許輝,我們不可能了。
有些事是過不去的,我做不到;分手吧!
那些話深深傷到了他,也讓他徹底明白自己在吳景安心裡的地位。
是;他是混蛋,是他有錯在先。所以;他道了歉,並且向他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其實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這根本不算事。老廖和陳倩在一起時;不知道找了多少個,他找歸找,卻從沒想過要和她分手。而她也理解、接受了他們這些紈絝的劣根性,因為有愛支撐著,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的分手也並不是因為這個。
吳景安怎麼就不懂呢,他不過是玩,不過是打發無聊,卻沒從想過要和他分手。
他能接受吳景安和他吵、和他鬧,提再過份的要求也行,起碼說明那個人在乎他。
可他沒有吵、沒有鬧,甚至什麼要求都沒有提,直接就說了分手。
最重的兩個字,他怎麼可以眼睛都不帶眨地說出來。
直到現在他還是忘不了那一幕,態度堅決的男人一臉清冷的表情,毫不退縮地看著他。
他甚至懷疑在那個人眼睛裡,是不是有一絲絲他的影子。
他負氣走了,腰挺得再直,話說得再滿,卻只有自己知道,離開時,有多狼狽。
分了?就這樣分了?
糾糾纏纏一年多,他和那個人,走到了結束?
以後,再沒有一個叫吳景安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
他挺高興的,不是嗎?
以後可以走回直路,可以過正常的生活,可以繼續瀟灑放縱。
人生,就該這樣揮霍。
他把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笑容幾乎沒從他臉上離開過。
可廖勝英卻說他過得不好,是玩命,是失戀**,臉白得能演死人了。
他懂個屁,哪不好了?他不知道過得多逍遙,美女、美酒、美景,許多人忙碌一輩子就為這幾樣。
他不費吹灰之力地擁有這一切,哪不好了?!
煩悶地掐滅最後一顆煙,拉開床前抽屜想再找一包時,冷不丁瞧見被他隨意丟在角落的戒指。
那枚刻意男人名字的定情戒。
許輝的心又被狠狠撞了一下,痛的同時還帶著無止境的酸澀。
他想起了送男人戒指的時候,親手幫他戴起,許你平安,連繫兩個人。
可一轉眼,戒指和人一樣,都變成了孤單一個。
戒指旁邊躺著他的手機,這麼多天了,一直不斷電地開著,那個人,卻連一通電話也沒打過來。
該死心的不是嗎?
為了一個吳景安,他已經變得不像許輝了。如今解脫,他就該瀟灑放手。
重重合上抽屜,他起身去了浴室。
他還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