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輝的話打醒了不清醒的他,也讓他認清了現實的殘酷。
他想到了出櫃,想到了分手,唯獨沒有算到這種結果。
不應該想不到的呀,男人的劣根性,他多清楚。
只不過因為那個人是他愛的,那個人是許輝,於是,不把他往最糟的那一面去想。
他有點理解廠裡那些已婚女為何會有過盛的自信。
因為朝夕相對,總以為自己的男人是特別的,總以為那些一夜情找小三都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永遠輪不到自己。
他也被這種可笑的想法矇蔽了。
原來許輝,並不特別。
晚上,他叫了一幫子同事來家喝酒,酒過三巡,醉眼迷離的老張哥還抱怨他太不是東西。
吳景安也有些醉了,靠著沙發頻頻道歉。
巡操王海是今年新來的大學生,看著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吳哥,還是你好啊,自己一個人住,沒人管沒人問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輕鬆自在。”
吳景安轉過頭看向他,王海的八卦廠裡幾乎都知道,和高中同學處了快六年,可小姑娘沒考上大學如今在一家賓館當前臺,她爸前兩年還因事進了監獄,王海的父母說什麼也不同意他倆好,一個勁逼著他分手。
吳景安笑笑,“好什麼呀,哪天死在家裡都沒人知道。你是沒一個人待過,過年過節的可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