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安嘆息一聲跟明兒中班的人調了一下班。
以後沒有三點多的專車了,看來,他有必要減少回來的次數。
休班那天,吳景安早早回了家,開啟家門時正巧趕上許輝穿著運動衣往外走。
“回來了,”許輝在他肩上拍了下算是招呼,低頭穿上鞋,“我去跑步,你睡吧,中午一塊吃飯。”
吳景安隨口問一句,“在哪吃?”
許輝說:“我一會再訂。”
門從外面關上,屋子裡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回臥室脫了外套,疲憊地坐在床邊,開啟床頭櫃,拿出那個深藍色天鵝絨的盒子,裡面躺著一枚刻了字的白金戒指。
他注意到許輝每次出門回來手上都戴著戒指,而許輝卻一直沒注意到他早就把戒指放回了盒中。
有時候人近在咫尺,心卻遙遠得可悲。
下午的時候許輝陪他在超市逛了一圈買了些生活用品後就藉口朋友聚會出了門。
臨近傍晚,他接到大剛的電話,約他在外面吃飯。
趕到飯店,孔新小喬他們幾個都在,吳景安撩起了袖子,興奮地說:“今兒說什麼也要讓即將踏進墳墓裡的老剛快活一把,哥幾個保證把他灌醉了,扔到酒店再找兩小姐,讓咱們都見識見識老剛那把寶刀的威風啊!”
孔新幾個跟著附和,大剛再是推託也愣被灌了好幾杯,酒菜吃完,大剛表弟打來電話,說是要幫他慶祝這最後一夜的單身,邀他們一同來輝煌酒吧見識見識。
吳景安沒有多想就跟著去了,卻沒料到這大剛告別單身的一次聚會,竟也成了他和許輝的最後一夜。
感情,有時候,脆弱得不堪一擊。
71捉姦
輝煌酒吧一如既往地熱鬧非凡;小喬年輕還好,像孔新大剛他們幾個一進去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豪華氣派的裝修,超強動感的音樂,閃爍迷離的光線交織成一個奢靡瘋狂的另類世界。
對孔新大剛這樣久居礦區的人們來說;這一切只在電視上見過,身臨其境後;視覺聽覺觸覺所帶來的幾重震撼遠遠超過他們的想像。
他們不涉及這種夜店倒也不光是因為高消費,還有一種心理上的牴觸。總認為這種場合應該是那些十□歲的小年輕來的;如果他們貿然進去,不知道會不會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個打扮怪異的小丫頭衝著他們叫:“大叔!”
大剛表弟叫小瑞;今年二十二;挺熱情一小夥,把他們領到拐角的一處,那裡坐著小瑞一哥們,笑著同他們這群人打招呼。
“這是李其,我同學,這是我表哥,這些是他朋友。”小瑞介紹道。
打過招呼,一行人坐了下來,先是調侃一番大剛這準新郎,後來嫌喊話太麻煩,心癢癢的好幾個人都下了舞池。就連一向放不開的孔新也被小喬硬拉了去。
吳景安藉口喝多了不願下去扭,坐在位子上抽起了煙。
李其隨著他們瘋了一會回到位子上,喝了口啤酒,興高采烈地同吳景安聊起了天。
喊了兩句實在費勁,李其就坐到了吳景安旁邊,“吳哥,你們在哪個礦啊?”
“w礦。”
“那也是個老礦了。”
吳景安有幾分訝異,“你知道?”
李其擺擺手,隨意地說:“我在市環保局上班,說不定哪天還能見著呢!”
吳景安笑,“哪天來檢查通知一聲,我跟人換班。”
李其不明白,“為什麼?想見我嗎?”
吳景安真想一巴掌拍他後腦上,“你想太多!你們來檢查就是我們徹底大掃除的日子,能把人累成狗憨子,我不提前換個班不找傻嘛!”
“哈哈……”李其放聲大笑。
聊了一會後,孔新他們幾個累得實在扭不動,坐回小沙發上一個勁呼呼直喘。
“不行了,老了老了,就玩這一會比讓我扛十袋沙子還累。”
小喬取笑地說:“當心點,把那老腰扭斷了嫂子可不願你意。”
孔新隨手拿起一東西就要砸他。
小瑞從洗手間回來,神秘兮兮地笑,“你們猜我見誰了?”
李其問道,“誰啊?”
“許少!就是給我介紹工作那人,我哥他們都知道,聽說他以前追過你們廠花。”
孔新驚訝地說:“許少?他也在這?”
小瑞說:“聽wi11ian說,他可是這的常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