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摸著那個人的臉,吻著那個人的唇,喚著那個人的名字,淚流滿面。
他不知道別人失戀時會不會像他這般痛苦,他只知道原來這痛苦,真的可以用痛不欲生來形容。
他把許你的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有人問起他就說這是他的婚戒,他愛人不允許他摘下來,他吳景安有愛人。
他愛人的名字,刻在戒指上,刻在他心裡。
臨下班的時候,王姐收拾好包瞥了眼仍聚精會神盯著電腦的小年輕,“喂,小許,下班了。”
年輕人頭也不回地說:“好,等會就走。”
王姐搖搖頭,“你呀,用不用這麼拼命,我先走了。”
辦公室裡的人都走光以後,年輕人背靠向椅子,揉了揉眉心。
手機響起,接通後那邊響起吵吵嚷的聲音,“輝子,在哪呢……別跟我說你忘了今兒我家小公主的生日……少來,把禮物送上來……別廢話,快給我過來。”
說完不等許輝再解釋,結束通話了電話。
嘆息一聲,許輝認命地關了電腦,拿起手機、鑰匙走出辦公樓。
在附近的商場裡買了個大娃娃,他打車去了陳倩家。
廖勝英這狗皮膏藥經過一年多的努力終於能靠近陳倩兩步,得寸進尺的人總在朋友們面前我們家公主長我們家公主短的,好像陳倩女兒真是他的種。
今天是小公主的生日,廖勝英自是不會放過這個巴結的機會,倒是他鍥而不捨地硬拉著許輝一起的意圖比較費解。
生日宴辦得很熱鬧,廖勝英一直在陳倩身邊打轉,郝時領著薇薇,張音攜家帶口,只有許輝是一個人。
送上禮物,許輝便要走。
廖勝英把他拉到一邊,不悅地說,家人你可以不要,我們這些兄弟你是不是也打算不要了。
許輝垂眼沉默著,廖勝英硬拖著他吃完了飯才離開。
整個城市被閃爍的霓虹照亮,許輝雙手插在口袋裡略顯孤單地走在繁華喧鬧的街道。
離開那個人已經兩個月了,母親從垃圾堆一樣的地方找到他,苦口婆心地勸他回家。
許輝從頭至尾沒有睜開過眼。
奶奶把渾身髒兮兮的他摟進懷裡,老淚縱橫地說孩子,回家吧,回家就好了。
許輝也知道回家會很好,吃以前吃厭的山珍海味,住富麗寬敞的大屋,和朋友找各種刺激、各種樂子,闖了禍自會有人為他解決。
那樣的生活,像是上輩子經歷過的。
他坐正身子,對著疼他愛他卻把他逼到這種絕境的家人說,我現在很好,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 ;我說過,在沒有做出任何成績以前,不會回許家。
奶奶抓著他的手,輕拍手背,沒人會介意你成不成器,只要你回來,家裡人都在等著你回來,小輝。
許輝面色平靜地抽出自己的手,奶奶,再等等吧,等我做出點成績,我會帶著那個人一起回去。
許輝倒回屬於他的垃圾堆,任家裡人再怎麼勸也不再有回應。
幾天後,他在工地扛水泥時遇到在超市打過時的同事方偉。
方偉幾乎不敢相信他的變化,不過幾個月不見,許輝完全像變了個人,黑、瘦,身體呈現不健康的狀態。
方偉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事,許輝搖搖頭,卻沒說什麼。
方偉看出他有心事也沒多問,一塊吃個飯的功夫,他說起他表弟工作的小公司裡在招人,問他願不願意去試試。
那是一間很小的外貿公司,員工只有三個人,許輝面試當天就被錄用了,板凳還沒坐熱,老闆一聲令下他就跟著跑去了工廠。
兩個月下來,他由一開始茫然無措到現在的得心應手,全憑他認真努力的學習。
在工廠,他和工人們一起吃著簡單的盒飯,虛心請教他全然不知的世界。
技師的辦公室也是他常去的地方,漸漸地,合作過的工廠工人們都知道xx貿易裡的這個小夥子不但人長得帥,脾氣性格都好,最重要踏實肯幹,將來必定是有出息的。
在公司,他來得最早走得最晚,瀏覽各種外文網站,跟在前輩後面學習分析客戶的詢盤,製作報價表、合同、箱單、發票等。
三十歲的許輝已經不再是吃不到糖便哇哇大哭的孩子,雖然那種痛苦仍是堵在心裡異常難受,可他還是挺了過來。
在公司附近租了個很小的房子,他過起了一個人的生活。
他會對同事笑,會偶爾配合地說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