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見到了他極力迴避的人。
26失戀
大剛說:“老吳,你今兒可得敬許少三大杯,人這朋友當得比我們這些認識你多年的人都強上百倍,快,給許少和老吳滿上。”
小喬也跟著搭腔,“沒錯,老吳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自己出去逍遙快活,好歹也給大家透個信啊,你讓許少這一番好找,真當你人間蒸發了。”
吳景安瞅著這一桌的狗腿,撇撇嘴嚥下一肚子的委屈怨憤,你們這些傢伙哪個出去快活的時候跟老子報備過,這許少,快成眾爹了。
端起酒杯,朝許輝敬了敬,特灑脫地一飲而盡。
待要幹第二杯時,人許輝又開始扔炸彈了,“景安,慢點喝,傷身。”
這膩歪的,讓眾人又多了數落他的把柄。
什麼看人許少多關心你,什麼你對得起他嗎,什麼許少是真心拿你當朋友,什麼許少許少許少……
吳景安真想一斧頭劈開那人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什麼歪腦筋。
酒足飯飽,人也該散的散,沒喝多的許輝跟著喝多了的吳景安往宿舍走。
兩人先是相差幾大步的距離,後來,後面的人慢慢跟上,於是形成了並排的兩個影子。
誰勾了誰的肩,誰摟了誰的腰,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誰朝天上無奈地嘆息。
躺在一張單人小床上,有人對著天花板上的蜘蛛網幽幽地說:“你真拿我當朋友嗎 ;”
有人輕聲笑了笑,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你以為呢”
有人閉上了眼,在初夏的午後沉沉睡去。
有人一直睜著眼,在悶熱的空氣裡神智清明。
不一會,睡在外側的人站起身,整了整身上衣服,低頭看了會面朝裡睡得死沉的那人,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很快,轉身走出了房間。
接下來兩天吳景安過得依舊很滋潤,與方小天的電話粥一煲就是兩三個小時,甜得冒泡的粉紅小心居然也從老吳那乾涸的心房裡跑出來,很是噁心了一把深受荼毒的一眾同屋。
於是,廠里人盡皆知老吳枯樹逢春了。
孔新瞅著空跑了過來,逮著吳景安好一頓訓,你說你有物件了幹嘛還去見小清,見了又說不同意,好吧,你說你不同意也就算了,還對人小姑娘說那麼難聽的話,你是不是大老爺們,我看你就一流氓。
吳景安很憋屈,明明是誰騙誰去相親的啊,怎麼能倒打一耙呢!再說了,我說那些難聽的話,還不是為了讓人徹底死心,我都把自己犧牲成流氓了,還要我怎麼樣啊!
可這些話吳景安能說給誰聽呢,只有嚼爛咽肚子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狂扇自己那張老臉,什麼我該死,我辜負了黨和同志的信任,什麼我是有眼無珠,看不出人於小妹子的純情和美好,什麼我立爭改過自新,求組織和人民重新接納我。
孔新拿這二貨沒辦法,拍拍屁股走人。
這兩天許輝給他打了幾個電話,全被這人忽視默視無視掉了。
簡訊很快敲過來,你Tm到底要幹嘛!
吳景安也真佩服這人的臉皮,你說別人都做到這份上了,還看不明白擺明了要跟你絕交嘛!
空有一副好皮囊,豬一樣的腦袋。
休班回到家,許輝得空追了過來,吳景安扒著門站門口,說破天也不讓人進屋。
許輝惱了,“你別蹬鼻子上臉啊!”
吳景安笑了,“怎麼,不赴您的約就叫蹬鼻子上臉啊,嘿,那我還就蹬了,怎麼著吧!”
許輝雙眼微眯,帶著那麼點危險的意味警告他,“吳景安,得罪過我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你想清楚。”
吳景安好笑地回視,“那我可真怕呀,就我這平民百姓,您能怎麼著,了不起打一頓,打不死,我還就這臭脾氣伺候您了。”
許輝笑了,笑著點了兩下頭,走了。
吳景安關了門,回屋窩沙發上繼續跟他小情打纏綿熱線。
方小天這兩天單位加班加到深夜,吳景安只能一個人鬱悶著見不著面,傍晚的時候,他去了一趟啞叔家,想著在那多等一會,說不定能等到夜歸的方小天。
說不定,還能進他家,說不定,還能有一兩個感動的吻,說不定……以下就限制級了。
叼著煙走到樓下,在樓道口果不其然見到了方小天。
只是這一次,吳景安怎麼也笑不出來。
那些說不定,也許都實現了,只不過,一男豬是方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