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有的人在你生命裡出現是在給你上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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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站住回頭看這女子,只見她伸手抹了一下發端,低著頭眼睛從墨鏡後泛白看著馮,說:“貴人多忘事,眼高於頂。”
馮這下就認出了這個女子是誰了,自己和她見過一面,那是幾個月前在五陵市醫院裡,這女子和嚴然在一起,只不過那時她穿著護士服,這會卻是一身便裝。
“你好,李玉。”
“沒你瀟灑,”馮一下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李玉上下審視著馮,嘴裡問:“你怎麼在這?被停職了?”
李玉能知道自己被停職的事情,必然是嚴然告訴她的,但是李玉顯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馮就沒吭聲。
“沒事找事幹也好。學車?學車就要避免心浮氣躁,不然今後就是拿了駕照,上了路還不知會出什麼事。”
“這責任心不強啊,到哪都幹不好,都幹不成,都是兔子尾巴。”
李玉的話裡有話,冷嘲暗諷。
嚴然那天不知從哪裡得知了馮在後店子村被裘樟清斥責的訊息,於是滿腹怨言的打電話質問馮,語氣之中對馮極為失望。
可是馮什麼時候答應或者表示讓嚴然對自己充滿期待了?
拋卻了男女之間的情感不提,僅僅有一點馮對嚴然懷著感謝的,就是梁志國可能是受到了嚴然舅舅王全安的影響將馮分流到了半間房鎮司法所,不然很可能這會馮就是在五陵市法學會做聯絡員。
考慮有這一點,馮那天在嚴然詰問“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時候才沒有發火,才沒有主動掛了電話,這已經給嚴然留了面子。
從始至終,馮都沒有打算和嚴然做進一步的接觸,只是以普通朋友相處,雖然思想上有過動搖,但是最後還是覺得和嚴然之間是不可能的,因為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講,兩人之間的差距都太大了。
馮覺得嚴然是個單純而善良的女子,但是單純和善良在某種程度上也就是容易受到矇蔽和蠱惑、容易人云亦云的那一類人的代名詞。
馮在大學的專業是法律,以馮的觀念來看待“純真”這個詞語,就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結論:純真也許值得褒揚,除卻了幼兒和青少年,純真對於十八歲後具有完全行為能力的人就是貶義,就是簡單的環境造就了空空如也的腦瓜。
即便純真,也要看對誰、對什麼事情。
所以,馮一直的不想狠心拒絕嚴然,可是優柔寡斷造成的結果竟然是讓嚴然鄙夷自己,因此,那天嚴然的那個電話之後,在馮一貫要強的自尊心裡,已經將嚴然從他的生活中完全剔除了出去。
那麼,這個李玉這會是為了嚴然不值,來打抱不平來了?
“咱們也不太熟,沒事的話,你忙你的。”
馮說著就要走,李玉摘掉了眼鏡冷笑:“吃幹抹淨不認賬了?沒見過你這種流氓男人。”
馮站住慢慢的回過頭,李玉一隻腿晃著斜眼笑說:“怎麼?廬山真面目出來了?想亂來?這是我家的駕校,你動我一下試試!”
“動你?你就那麼自信能引起我的興趣?”
“我怎麼就吃乾抹淨了?我吃了誰?抹乾淨什麼?我對你耍流氓了嗎?你親身體會到了我的流氓?”
李玉就要恥笑你沒那個資格,馮不容她說話又問:“你當初在五陵市醫院神經科做的好好的,為什麼會來到梅山縣醫院?”
“是,你可以解釋為正常的工作調動,可是五陵市醫院的神經科現在還存在嗎?神經科為什麼被衛生部門給撤銷了?你自認為對工作一直兢兢業業對吧?你是沒錯的對吧?那你為什麼會來到梅山呢?你被誤解過嗎?你被冤屈過嗎?你受過挫折嗎?你的人生嘗試過失敗嗎?你一貫正確,你應該留在市醫院繼續提升自己職業素養升職成為護士長才是呀!”
馮說話的語氣很平靜,臉上也波瀾不驚,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李玉氣惱無比,但是馮根本就不容她辯解,又說道:“情感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別人能瞭解多少?朋友之間可以為好友出謀劃策,但是不是應該有個分寸?”
“你今天這樣對我,你就認定了我是你所想象的那種人?”
“假如,我和嚴然之間今後會有所發展,或許談婚論嫁,我當然並不覺得她當日指責我我該有多難堪,愛之深恨之切,可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