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爭執,謝文正還是堅持留下了三根笛子,一根g調梆笛,一根d調曲笛,還有一根大a調低音笛,這三根笛子中,除了大a調低音笛外,其他兩根的調性都是常用的,這一批笛子裡也有好幾支,他留下一支,倒是也沒多大影響!
一支笛子兩千二,四十七支笛子就是十萬三千四百元,雖然算不得鉅款,也算是不少的一筆錢了。譚炎健在打款的時候,卻是一點猶豫都沒有,這筆錢最終都是由他的學生們出的,他只是代付一下而已,就算學生們用不了,這樣的笛子,也是剩不下的。以譚炎健的眼光來看,這樣的笛子別說是兩千二一支,在那些真正有需要的演奏大家手裡,怕是五千一支也會有人買的。畢竟金錢有數,寶笛無價!
臨走的時候,譚炎健還一次性在謝文正這裡訂下了一百支這樣的笛子。雖然需要的價格超過二十萬,但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筆大數目。再者,除了這些研究生,譚炎健還有不少社會上的學生,能被他帶的學生,一般都是水平較高的,對好的笛子同樣有著需求。就算沒遇到這樣的笛子,以前譚炎健也經常在謝文正這裡批次訂製這種高階笛子,而現在既然遇到了這種級別的笛子,譚炎健自然毫不猶豫地定了下來。雖然比起原來的笛子,價格貴了將近一倍,但如果都是這樣的品質的話,他一點都不虧!
送走了譚炎健,謝文正一臉激動的研究起了留下的三支笛子!
做了二十幾年笛子,謝文正見過的好笛子不知凡幾,對制笛的每道工序也是瞭若指掌。可是,當他看著手裡一根“華音”d調曲笛超過一個小時的時候,卻是越來越疑惑起來。
這根笛子和普通的笛子並沒有明顯的不同之後,無論是開孔的手法,還是上漆,扎線的手工,都一般無二,甚至那根選用的竹材,也是普通貨色。謝文正實在想不通,這根笛子的音色為什麼會這麼好,以一般的常理推論,這支笛子最多也就是普通檔次而已。
最後,他把目光聚集到了吹孔和六個音孔上。
他注意到,吹孔和音孔向笛身裡面傾斜的面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紋理。孔上有刻紋不奇怪,手工製作的笛子如果遇到音不準的情況,一般都會出現這種用刻刀刻上去的紋路,但刻這麼多就有些奇怪了。一般來說,一根笛子的孔都是用打孔機打出來的,不同調的笛子的孔距都有固定標準,量好後開出來,一般都不會出現大的跑音現象,所以根本用不著這麼多的調整。
而且,那些刻紋並不是一根根直直向裡的,還有些紋是橫的,有些甚至是拐彎的,他實在不明白,制笛者為什麼要這麼做!
最終,他只得放棄了研究,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楚揚的電話。
只是,當他按著那個號碼打過去的時候,對方的手機卻處於關機狀態。
有些無奈地放下電話,謝文正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
&揚你好,我是管韻樂器廠的謝文正,開機請回電,有事!”
發過這條簡訊後,謝文正又拿起那根d調的笛子,這一次他沒有研究,而是吹奏了起來。
一陣輕柔的長音響起,謝文正吹起了那首他最為喜愛的《趕牲靈》,這是他的恩師馬迪所做曲子,正是用d調大笛演奏的。
笛子聲音悠揚流暢,而且省力,謝文正感覺自己甚至不用太用力地吹,就能輕易的灌滿這支d調曲笛,而且聲音依然充滿彈性。這種舒服的演奏感覺,讓他對手中的笛子更是生出了喜愛之情!他已經決定了,這三支笛子他要自己留下,作為非賣品,留做把玩。
如果那個楚揚下一批笛子,依然有這樣的檔次,他要留下整整一套,作為收藏!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他又給楚揚撥了一個電話,可對方的手機依然是處於關機狀態。
奇怪,大白天的為什麼關機呢?謝文正有些鬱悶地想道。
他哪裡知道,楚揚還只是一個學生而已,此刻的楚揚,正坐在二中高三(3)班的教室裡,聽著數學老師講方程式呢。
楚揚對這些東西實在不感興趣,可他又沒辦法離開,畢竟現在自己這個身份還是要維持。真要不上學了,恐怕老爸老媽就不放過自己。
齊大國看著楚揚,只見那傢伙將一本代數書放在桌上,下面卻偷偷壓著一本小書,不禁有些好奇。他知道自己這個死黨雖然不怎麼愛學習,可同樣也不怎麼喜歡看小說。可現在看他代數書下面壓的那本小書,分明就是一本小說的樣子。
&子,看啥呢,不是黃書吧。”趁著老師轉身板書的當口,齊大國一把搶過楚揚壓在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