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檔案,佔總看完後大發脾氣,我好害怕,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連高經理和管經理都匆匆忙忙上來了,叫你馬上回來!”溫暖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即刻把車剎停在路邊,“臨路,我把車給你,你自己去醫院。”
朱臨路臉有些沉,“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只是說益眾沒來簽約,公司裡叫我馬上回去。”朱臨路譏諷地扯扯嘴角,“那份合同就那麼重要?還是你就那麼急著回去見他?”
溫暖定定看著方向盤,片刻之後人安靜下來,神色也回覆平和,“你說得對。”淺宇就算沒了一張半張單子也影響不了什麼,比不得朱臨路的健康更重要,“我這就陪你去醫院。”
手機又響,她沒有接,連看也不看,只任由馬修連恩的歌聲一遍遍在車廂內迴響,溫柔而無限悲傷。
當車子被紅燈攔下,朱臨路忽然伸手推門,長腿一跨人已走出車外。
“臨路!”她急叫。
他俯身回望駕駛座裡的她,“暖暖,你並不是選擇跟我走,而是選擇犧牲他來成全我,在你心裡孰輕孰重已經涇渭分明。”他定定看著她,目光深得她無法理解,“還記得倚天屠龍記嗎?書裡張無忌給了周芷若一個承諾,我現在也向你要一個,以後,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我叫你做一件事,就算是殺人放火你也得答應,給我記住了。”不等她答話他已合上車門,穿過川流的車輛消失在人行道上。
溫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緊緊掩唇,硬生生把眼內的薄汽逼散。
她從來不哭,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第四章 殺機,益眾(4)
回來淺宇,上到六十六樓已是半小時之後。
丁小岱耷拉著腦袋縮坐在位置裡,雙目通紅,見到她簡直惱怨交加,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指了指總裁辦公室,然後又低下頭去,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下來。
溫暖大致也猜想得到,可能是因為自己不接電話而讓她受到株連,苦笑一下,拍了拍丁小岱的肩膀,她輕聲道,“等下我只會比你更慘,不信你來偷聽。”本來無聲哭泣的丁小岱被她逗得想笑,結果嗆到氣管,猛咳起來。
溫暖收斂情緒,敲門進去。
高訪和管惕俱神色凝重地坐在沙發裡,置身於暗玫色大桌後皮椅裡的佔南弦面無表情,五官如同抹了薄冰,每一寸都透著寒霜之氣,見到她眸光如利刃驟然出鞘,彷彿直想在她胸口連扎十三個血洞之後再決定如何處置。
“去哪了?”他問,語氣輕柔得讓人難以置信。
“送臨路去醫院。”“他骨折?還是腦震盪?還是癌症晚期?要不要我放你大假去給他準備追悼會?我一定會到場三鞠躬恭喜他英年早逝。”溫暖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原本攤在桌面的大疊照片被他飛甩到她面前,有幾張濺落地面。
她拿起來,越看越驚,其中一疊是她和臨路在私人會所吃飯的照片,另一疊拍的是她和潘維寧,包括他扶著她的手以及她上他車時的側影,一股氣往上湧,她冷道,“你找人跟蹤我?!”
他發出一聲不屑到極點的嗤笑,“你覺得自己配我那麼做?”高訪插進話來,“照片是潘維安叫人送來的。”“他就為了這個原因不和我們簽約?”佔南弦再次冷嗤,“蠢不足惜。”溫暖被他諷刺得臉色微微發白,咬了咬唇,一個字都不再說。
只聽到高訪道:“今天上午十一點,潘維寧召集緊急董事會會議,推翻了潘維安和我們的合作,因為他手裡有一份代中提供的方案書和報價單,代中的方案和我們的幾乎如出一轍,但價格卻比我們便宜了百分之十五,所以益眾董事會決定舍淺宇而取代中。
潘維安叫人送這些照片來,是要我們公司給他一個交代,他認為是你串通潘維寧和代中擺了他一道。”溫暖倏然抬首,“我從來沒有那樣做過。”高訪和管惕兩個人四隻眼睛齊齊看著她,但都不說話,佔南弦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對著手提電腦連連敲擊鍵盤。
溫暖只覺從心底最深的角落冒出一股極冷的寒氣。
這時管惕開口了。
“溫暖,單憑這些照片當然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們的方案是怎麼流出去落到代中手裡,這份方案是技術部的同事每三人一組,每組負責其中一個子系統,最後由我統一合併各個子系統做成完整的方案,也就是說在我們公司裡只有我,你,南弦三個人經手過那份方案,其餘人皆不得知。”“你不是要把方案一次次發給潘維安審定的嗎?會不會是他那邊的人傳了出去?”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