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在虎陽縣的客棧睡到下午,突然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只聽外面的店家道:“不知哪裡來的許多蟞蟲,四處亂闖,打不死趕不走!就是這種紅色的蟞蟲,軍爺,你看這蟲子有沒有害……”
秦牧心頭一跳,急忙起身,喚醒身邊的小狐狸,收拾行李。樓下,這家客棧的老闆正在向官兵說蟲子的事,那官兵只是個武者,對於這種蟲子也是一無所知,道:“城裡有好多這種蟲子,剛才還沒有。大概是最近要打仗,鬧蟲災。這種蟲子,你踩死便是。”
“踩不死呢,火燒也沒用,用開水澆也是活蹦亂跳。剛才還鑽入一個客官的嘴裡,摳都沒摳出……”
秦牧在桌上留下一枚大豐幣,推開窗戶,狐靈兒催動法術,喚來一股妖風,秦牧縱身跳出,腳踩妖風呼嘯而去。
只見此時的虎陽縣的空中,一隻只紅屍蟞零零落落的飛來飛去,秦牧屈指連彈,每一指都如同雷霆迸發,附近的屍蟞還未看到他便紛紛墜地。
“屍仙教陰魂不散,不就是殺了他們掌教的兒子嗎,至於這樣窮追不捨?”狐靈兒憤憤道。
秦牧落地,快速奔走,路上順手買了幾屜包子,連籠屜一起端走,那店家正要叫搶東西,一枚大豐幣飛來落在攤位上,店家不由大喜。
秦牧一邊往嘴裡塞著包子,一邊飛速出城,狐靈兒跳到他的肩膀上,從籠屜裡抓起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連連呼燙,將包子拋來拋去,忍著熱咬了一口,被燙的直吐舌頭。
一人一狐很快將包子吃完,秦牧回頭看去,沒有看到紅色的屍蟞跟來,鬆了口氣。
狐靈兒鑽進包袱裡,取出延康地理圖,秦牧開啟地理圖檢視一番,又抬頭四下打量,辨明方位,立刻加快速度,向京城的方向而去。
而虎陽縣城中,諸多紅色的屍蟞沒有尋到秦牧,紛紛飛出縣城。縣城外,喬師叔站在平陽山上,召回屍蟞,微微皺眉。卻在此時,只見一個獨臂老者走了過來,從旁邊經過,啪的踩死一隻屍蟞。
喬師叔正要破口大罵,突然醒悟過來:“我的屍蟞無比堅硬,豈是隨隨便便就能踩死的?這個獨臂老頭是個高手,還是不要招惹!”
等這老者走遠,喬師叔分辨一下方向,心道:“這附近沒有,來路被我堵著,這小子只有東西和北這三個方向可走。我的飛僵已經到了城東城西,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那麼他只能北上。”
他立刻動身,向北方而去。
沒走多遠,喬師叔又遇到那獨臂老者,只見那老者一條袖子空空蕩蕩,不緊不慢的向北走。
喬師叔不打算理會,一隻只屍蟞形成一朵紅雲,將他託在空中,其他屍蟞則在山林中四下飛去,搜尋秦牧可能留下的蹤跡。
啪,啪。
那獨臂老者又踩死了兩隻屍蟞,喬師叔眉頭挑了挑,忍住怒氣,屍蟞群緩緩降落,卻不落地,離地還有兩三尺,距離那老者兩丈外停下。
喬師叔躬身見禮,道:“這位長老,這是我養的屍蟞,你踩死一次倒也罷了,為何連踩兩次?”
那獨臂老者停步,道:“我還以為是無主的蟲子,四處亂飛。原來是你養的,得罪,得罪。”
喬師叔笑道:“不知者不罪。長老下次小心一些便是……”
啪。
那獨臂老者抬腳,又踩死了一隻蟲子,喬師叔臉色頓時變了。那獨臂老者連忙後退,道:“我不是有意的……”
啪。
又有幾隻屍蟞不知何故飛到他的腳下,被踩成一團紅色的漿汁。
喬師叔冷笑,樹林中一具具飛僵走了出來,將那獨臂老者團團圍住,喬師叔面目陰沉:“長老,你是來消遣我不是?故意踩死我煉的屍蟞,莫非是欺負我屍仙教不成?”
獨臂老者連忙道:“原來是屍仙教的高手。你別誤會,你這蟲子自己鑽到我的腳下,怪不得我。”
喬師叔不知他深淺,有些忌憚,面色緩和下來,勉強道:“既然不是故意,那就罷了。”
他正欲離開,又聽得啪的一聲,喬師叔勃然大怒,惡向膽邊生,心念一動,一隻只飛僵向那老者直撲而去!
他的飛僵不同於賀隱,賀隱不過是屍仙教的入室弟子,剛剛修煉到六合境界,修成神通,而他卻是屍仙教的師叔輩的人物,七星境界,飛僵早已被他煉成銅甲屍,銅筋鐵骨,威力驚人!
而且,他練的屍極多,這麼多銅甲屍同時撲殺那獨臂老者,自是手到擒來!
那些飛僵還未撲到那老者身前,突然一聲嘹亮的佛號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