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的自體。因此當知這個知覺的作用,既不從接觸與分開的感覺而來,也不從你合意與不合意才有。既不是由身體而生,也不從虛空所出。假若從接觸的時候才有感覺,當分開的時候,感覺就跟著接觸離開而消滅,何以又能夠知道感覺分開了呢?合意與不合意二種作用,也是這個道理。如果是從身體而生,身體上沒有儲備接觸分開合意與不合意的四種固定現象。那麼,你身體上的這個知覺,原來就無自性了。如果是從虛空所出,虛空自有知覺,與身體的感覺又有什麼相干呢?所以當知身體感覺外界冷熱等的〃身入〃,都是時間空間裡的虛妄暫有現象。既不屬於因緣所生,。也不是自然界的效能。
(6)意。譬如有人,勞苦疲倦就要睡眠,睡夠了便覺醒,看見過的事情就會記憶,失去記憶就是忘記。生命過程的各種事情與思想,生起、儲存、變易、消滅的種種顛倒經驗,習慣的吸收存留在心裡,似乎很有次序地潛伏著。這種情形,就叫做意識知覺作用。須知意識與知覺疲勞現象,二者都是正覺自性研發生的變態。因為有生起滅了兩種作用,人們自性有收集知覺的功能,在生滅兩種作用中間,吸收保留,形成內在知覺思想的境界,發生能知能聞等作用。如果迴轉見聞功能之流,流不及地,空空洞洞,了了朗朋的境界。這種現象,我們稱之為知覺的效能。這個知覺的效能,如果離開睡眠清醒與生滅等相對的作用,畢竟沒有一個固定的自體。因此當知這個知覺的根元,不從睡眠清醒生滅作用而有,也不從身體上而出,更不是虛空所生。假若是從清醒來的,到了睡眠的時候,這個知覺的作用,已經跟者清醒的現象而消滅,何以又會睡眠呢?如果一定在思想生起的時候,才有知覺的作用,思想滅掉的時候,就不應該知道思想已經滅了,還有誰可以知覺到思想的消滅呢?如果知覺是從思想滅了而有,那麼,思想再生起時,知覺已經跟著滅了而消滅,這中間誰又知覺得思想的再生起呢?如果知道的作用,是從身體內部而出,睡眠與清醒兩種現象都憑藉身體才發生作用。假若離開睡眠與清醒兩種行為,這個知覺的作用,等於虛空中的花朵,畢竟沒有固定的自性。如果是從虛空所生,虛空自有知覺,與人身的知覺又有什麼相干呢?所以當知意識知覺思想的〃意入〃,都是時間空間裡的虛妄暫有現象。既不屬於因緣所生,也不是自然界的效能。
身心與外界作用(十二處)經驗的分析
佛又說:〃何以見得十二處(身心與外界)本能,都是真如自性的本體功能呢?
(1)眼與色相。你現在舉眼去看外面的樹林,以及園中的泉池。這些色相,是因為有色相才生出眼睛看見的效能?還是因為有眼睛才生出色相的現象呢?假若是眼晴生出色相的現象,那麼,當眼睛看虛空時,虛空並沒有色相。色相的效能消滅,應該顯出一切俱無。既然一切色相俱無,誰又明白那便是虛空?同樣的,辨析虛空,也是這個道理。(如果虛空根本是什麼色相都沒有,又拿什麼叫做虛空呢? 假若是外界色相生出眼睛看見的效能,那麼,觀看虛空沒有色相,這個可以看見的效能也應該消滅。見能既然消滅,其他一切也就沒有了,誰又能明自何者是虛空,何者是色相呢?所以當知,可以看見的效能,與外界色相和虛空,都沒有固定的所在。也就是說見能和色相,二者都是虛妄的暫有現象。既不屬於因緣所生,也不是自然界的本能。
(2) 耳與聲音。你再聽這個園林裡面,通知大眾吃飯時,就打鼓。集合大眾時,就撞鐘。鐘鼓聲音,前後連續。試問,這是聲音來到耳邊?還是耳朵去到聲音那裡?假若是聲音來到耳邊,就如同我到城裡去乞食,此地就沒有我了。同樣的,假如這個聲音已經到了你的耳邊,其他的人,應該都不再聽到。何以很多的人,可以同時聽到鐘聲,同時都來集會吃飯呢?如果是你的耳朵到達聲音那邊,如同我從城裡回來此地,城裡就沒有我了。同樣的,當你聽到打鼓的聲音,你的耳朵已經去鼓的所在,若同時鐘聲發出,應該不能同時聽到。更何況在同一時間,另外還有象、馬、牛、羊種種動物及其他混雜聲音。如果聽能與聲音,不是來往接觸的,那麼,一切聲音便應該聽不到了。(聲音是音波振動,發出聲浪,普遍傳達,發生耳膜聽覺的反應。音波雜亂,聽覺亦可同時聽到雜亂的聲音。既不是耳朵去聲邊,也不是聲音來耳際。音波達不到,耳膜就沒有聽覺的反應,以上所說,只是說明聽覺與聲音的偶然作用,並不常存。換一個例來說:例如心中有事,沉思很深。雖然有音波聲浪到達耳膜,因為心不在焉,也不起聽覺的反應。並且音波聲浪,亦受時間空間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