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娜也學著亓曉婷的樣子,換了一件書生長袍,將頭髮朝上挽了個髮髻,用塊方頭巾抱起來,還別說,倒真有幾分書生之氣。
“你真的透過她的眼睛看清外面的事情?”把嬌娜送出以後,亓曉婷好奇地問龍一。
龍一眼睛望著嬌娜出去的地方,點點頭說:“她眼睛能看見什麼,我也能看見什麼。”
“你是不是也可以把神念搭在我身上?”亓曉婷不放心地問。
亓曉婷畢竟是女性,知道女孩子有女孩子的事情,有些不願讓人知道。被一個男人搭上神念,時間長了確實不太合適。
龍一是男性,又是神獸的化身,自是把這個看的很淡。但她必須保護女性的權力,這其中也包括自己——雖然他是自己的未婚夫。
再一個就是她並沒有看清龍一如何搭神念,如果默默地就能搭上,豈不對著任何人都可以。今天他要不說,亓曉婷決不會想到這裡。
龍一搖搖頭:“你不行。你是個凡人,搭上神獸的神念會受不了,還能縮短你的壽命。搭神唸對方是能感覺到的,尤其傳音的時候,對方得用心接聽。所以,必須提前告知。”
原來這樣!
亓曉婷放心的一笑:“如果嬌娜同意的話,我和嬌娜一塊兒出去,你搭一絲兒神念在嬌娜身上,那,豈不是我們三個人一同行走!一同做事了?”
龍一苦笑一下:“你們這樣多心,我都不好意思說了。這樣吧,過了酈府的搜捕以後,你捉只小妖獸養著,馴服了它,我搭一絲兒神念在它身上,那樣,我即可看清外面,也可以傳音給你。”
亓曉婷心裡一凜:自己見了妖怪還不知道害怕成什麼程度哩,如何捉得住?又想起剛才的尷尬說辭,問道:“有了小妖獸,我的一切活動是不是你全能看得到?”
龍一:“你不願讓我看的時候,可以把妖獸的眼睛矇住,只要它看不見了,我也就看不見了。”
正說著,龍一忽然警覺起來,幾息之後,對亓曉婷說:“街上還真有你的通緝佈告,上面畫著你的肖像,寫著你的名字。並註明:看見後給酈府送信的,賞二十兩銀子;逮住的,賞五十兩銀子。並且還不是貼了一處。嬌娜正往村裡走呢!”
“看來我還真值個錢兒!”亓曉婷自嘲地幽默了一下。
“啊,不好,”龍一叫道:“嬌娜撕下來一張。”
亓曉婷一皺眉頭:“周圍有人嗎?”
龍一:“近處沒有。嬌娜沒往遠處看,我也看不到。”
亓曉婷:“你趕緊傳音把她叫回來吧!別再惹事!”
不大一會兒,龍一讓亓曉婷出去,把嬌娜領了回來。
“可了不得了,村裡貼的到處都是告示。”一進空間,嬌娜就風風火火地說,並遞給了亓曉婷一個皺皺巴巴的紙團:“我撕了一張來,你看,上面還寫著賞錢哩,價格不菲。”
龍一笑道:“你師傅成了貨物了。”
嬌娜:“反正人家標著價錢裡,又不是我說的。看來,明天咱倆只有待在空間裡了。”
亓曉婷無心看,把佈告一扔,說:“那我出去吧,現在天剛黑,咱一切往前趕。”說完出了空間。
外面天完全黑了下來。身子周圍只有黑濛濛的夜色,以及一棵連著一棵的高大的玉米植株。
沒了嬌娜在身邊,亓曉婷放鬆了不少。順著田間小道向東走去。
夏天田野的夜晚,安靜的很,除了偶爾傳來幾聲青蛙的叫聲,和頭頂“嗡嗡”的蚊子,再聽不到別的聲音。
但也悶熱的很,不一會兒,亓曉婷就走了一身大汗。
半夜時分,亓曉婷感覺有些累了。見路邊有條水溝,先到水溝邊上擦了擦汗溼的身子,又在玉米地裡拔了一些乾爽的青草鋪在身~下,想美美地睡一大覺。
當她在玉米地裡靜下來準備入睡時,成群的蚊子把她圍起,“嗡嗡”地就像過飛機,接二連三地往她的頭上、臉上、胳膊上落,身子還沒停穩,針狀的吸管(口器)已經扎進肉裡。
亓曉婷只好離開,選了塊兒什麼植物也沒有的高~崗,想借助風力把蚊子趕跑。
然而,今晚卻沒有一絲兒風,蚊子就像認準了她這道美餐似的,她走到哪裡,便“嗡嗡”地追到哪裡。只要一停下,撲上來就叮。
亓曉婷又拔來一些青草,想蓋住雙腿雙腳,把書生長袍裹裹緊,好歹對付一晚上。
卻不料青草裡有沾米羊(叮人的螞蟻),叮得雙腿熱乎燎辣地疼。
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