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娜“嘿嘿”一笑。或許是為了彌補先前的無理,與亓曉婷拉近關係;或許是真的有些擔心。湊近亓曉婷說道:“我說準九……啊,不,不,我說……,將來,你是收女徒弟呢,還是收男徒弟?”
亓曉婷:“這個可不好說,隨遇而收吧,只要有緣分。”
嬌娜兩眼一彎,不無調皮又戲謔地說:“叫我說,你應該收女徒弟。”
“為什麼呢?”
“你想啊,你這麼漂亮,要是收個男徒弟,再給我九叔爭媳婦怎麼辦?”
亓曉婷剜她一眼,嗔怪道:“師傅和徒弟,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哪個敢以小犯上?”
嬌娜聞聽,調皮和高傲又回到身上,嘴一撇,不屑地說:“給你鬧著玩兒呢,你就當真。就這麼個破石頭空間,你還收徒弟?拿什麼養活他們?”
亓曉婷:“我有神土息壤,可以種任何作物,吃喝不發愁。”
“那你給我種棵西瓜、甜瓜出來。地裡那麼多,全是石頭的,饞的我只流口水。”
原來這是個精吃又飢嘴的饞鬼啊!
亓曉婷心裡笑著嘴上說道:“種西瓜好說,十幾分鍾就能成熟,比上街買還快。”說完,去廚房找種子——過去吃西瓜時,亓曉婷把西瓜籽晾乾放在了那裡,預備以後有時間嗑瓜籽兒。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這一找不要緊,把亓曉婷驚的目瞪口呆:廚房裡所有植物種子,包括已經碾好的米、面,全都成了石質的了。
原來,那張天符把空間裡所有土地、植物,乃至植物的所有種子及種子加工品,全變成石質的了。就連掉落在磚縫裡的,也未能倖免。整個空間裡,除了禹王種出來的和給的那一小袋神谷種子外,再無能發芽的了。
“這可怎麼辦呀?還不把人餓死。”嬌娜很有些幸災樂禍。
“先做飯,吃飽了肚子再說。”龍一解嘲地說。
嬌娜撇撇嘴:“米都沒一粒兒,怎麼做飯?”
“我們有神谷。”亓曉婷一指庭院裡的谷垛:“我們自己打穀,自己舂米,三個人的飯,好做!”
嬌娜用鼻音“哼”了一“哼”:“自己打穀自己舂米,說的輕巧,誰做得來?”
“我!”
亓曉婷自告奮勇。拿了把剪刀和一段木棒,來到庭院裡。
把穀穗剪下來,然後用木棒把穀粒兒打落。
又找來一個石盆,把打下來的穀粒兒放到裡面,再用一段較粗的木棒一下一下地杵(舂)。然後用簸箕簸出穀殼。時間不長,一碗黃澄澄的小米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其實,這項工作在過去龍一做起來很容易,只要運用神念,穀子就會變成米,玉米變成面子、糝子。但現在的他靈力全無,只好任由亓曉婷用體力加工了。
打穀亓曉婷是跟著溫奶奶學的。溫奶奶家日子窮,經常到收過秋的谷地裡撿拾落下的穀穗兒,回來後,就用刮打板(一種工具)打淨穀粒兒。
舂米則是根據課本上學來的。古時沒有碾米機,吃米全靠人工用木槌把米糠砸下來。舂米的工具有點像搗藥罐,有一個棒槌、一個舂米桶。亓曉婷這裡因陋就簡,用木棒和石盆代替。
嬌娜沒見過舂米的,看的一愣一愣的。當米糠被打淨以後,臉上露出了笑容。讚歎道:“嘿,你還真行!”
雖然只有幾個字,總算有了回頭話,亓曉婷心裡暖暖的。想起嬌娜要吃西瓜甜瓜,便對叔侄女倆說:
“你們倆做飯,我去給咱找幾粒兒西瓜籽兒和甜瓜籽兒去。要是能碰見蔬菜種子就更好了,沒有菜,再好的飯吃著也不香。現在正是各種瓜菜大噴兒的時節,村邊路旁少散落不了。”
“酈府的人們可能正在外面搜捕你,能行嗎?”龍一擔心地問。
亓曉婷:“沒事。我換換裝束。發現了他們就趕緊閃進空間,一個人,出去進來都方便。”
龍一:“那你小心著點兒。”
嬌娜愛熱鬧,一聽說亓曉婷出去找西瓜種甜瓜種,小孩子脾氣又上來了。拉著亓曉婷的衣袖說:“我也跟你一塊兒去。”
亓曉婷搖搖頭:“不行。酈府的人見過你,咱倆又是一塊兒逃跑的。他們看見你,一準會想起我。雖然抓不住我們,搜查的可就更緊了。”
嬌娜撅撅嘴:“那你呢?你怎麼行?”
“我換裝。”
亓曉婷麻利地換了一身天藍書生裝,把頭髮衝上梳了一個男式髮髻,用一塊方頭巾包住。
由於膚色白淨,與一身男裝